严檀不理他,她可没这个精力去做这事,从梁帝开始信任假道士后,性情突变,早就杀了不知多少人了,人心惶惶,一件飞黄腾达的事情硬是便成了送命的差事。
许久梁帝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恢复了清明,严檀知道他的药劲过了,默默搅和着参汤。
“你自小养在冷宫,都是怎么过的?”梁帝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
严檀没猜到他会问这个,愣了一下,“活着就好,不求其他。”
梁帝从前也是经历过九死一生的夺帝,知道严檀走到今天会多么的不容易,看了她身后,空无一人,“你...的几个弟弟呢?”
说完他便后悔了,长时间躺在榻上导致肌肉都僵硬了起来,连笑看起来都是怪怪的。
“忙着笼络人,觉得您将死不久了,就连白将军都在躲着他们。”
至于躲在哪里,是他们怎么都不敢闯进去的,严檀闪过一抹温柔的神色。
“好,好,不亏是朕教出来的好儿子,”梁帝再也忍不下来喉咙间翻涌着的咳意,吐出一口血色,染红了整个床榻,“不过他们感觉的对,我确实将死不久了。”
“父皇还是少说两句吧。”
梁帝摆了摆手,他能够清晰感觉得到生命在不停流逝着,有些话再不说就来不及了,“你倒是聪明,与其到处找权臣,还不如从我这里入手,我从未教过你帝王之术,你却是最像我的一个孩子。”
严檀不说话。
“朕在匾额后头放了虎符,它这是你的了,但是——”梁帝太过激动,喘息声都弱了下来,“白月静必须死!”
“如果我不呢?”严檀抬眸,算是彻底坐实了和白月静的关系。
梁帝压根就没料及到她会这么说,“你懂的,帝王身边岂能留如此权利的人!我不管你们什么关系,以前发生了什么,给我杀了她!”
“父皇脑子糊涂了,就先休息吧,虎符我就不客气了。”严檀转身便要离开。
“我也喜欢过你母亲,但是什么结果,你也知道的,你骨子里流的是皇家的血,现在喜欢,以后呢?”
梁帝用尽最后的一丝气力吼出了声来,最后视线愈发模糊起来,声音也弱了下去。
第二天宫人才发现了他的尸体已经冰冷了,半个月后,严檀顺利登上帝位。
“可以了,这样就好了。”
秦淳调整完情绪,过去看了一下片段。
“其实之前的就已经可以了,但感觉你不在状态,有点走神...”谢导道。
“我会注意的,”秦淳忽然想到什么,装作不经意间问,“林昼汐有戏份吗?”
谢导心中油然升起一丝欣慰,不枉费他这番的安排,居然知道问林昼汐的事情了,自己是不是得继续,几秒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