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从未有过这方面的体验,一个“性”字就让她红了脸: “然后那天就算结束了。结果第二天他又打来了,这次投诉的是电视机。”
“说电视机的画面越变越窄,突然就黑屏了。我告诉他我们公司会派人上门修理,他却不肯罢休,说这个他不管,非要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解释故障原因?”
“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负责那块的。”
“对,我只是接投诉电话,也没见过他说的那台电视机。但他却硬是要我随便说点话,还要我说得更大声点,口齿更清楚点!”
“说不定他并不在乎你说的是什么,只是想要跟你说说话。”我这么―说,她立刻流露出厌恶至极的神情。
“然后是录音机。”
“音乐!”我冲动地喊出声来,但立刻为自己的失态而感到羞愧,忙掩饰道, “录音机坏了吗?”
“肯定是骗人的。”她的脸扭曲了, “他说他的CD拿不出来了,所以要我唱歌给他听。”
“很可疑啊。”
“是吧。他―直缠着我说‘你知道这首歌吗?唱给我听听。”
“看来需要修理的是这个客人的脑袋。”
“我很害怕,就一个劲地道歉。可他说什么都要我唱给他听。”
“真是太变态了。然后他终于提出要见面了?”
“是的。”她无力地呻吟着低下了头, “说自己的DVD播放机出故障了,很是发了―通牢骚,最后就说想在什么地方见个面。”
“难道是喜欢上你了?”
“喜欢我?”她大吃一惊,似乎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
“大概跟你说着说着就喜欢上了吧。”如果真是这样,大概她就不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