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家的长孙短促地笑了一下,说道:“二婶说的没错,想当年我父亲带着我跟我妈离开这个家以后,的确我的爷爷给了我父亲一大笔钱(我注意到当他说到“大”字的时候,故意加强了语气。),这也就意味着我父亲跟我还有我妈跟这个家已经没有了任何关联,其实我本没有想到我的表弟会在遗嘱中提到我,事实上他患病我也一概不知,直到他去世了,我才收到了以他的代理律师,也就是在座的侯律师的通知来参加这个意料之外的葬礼的,说到这儿,上官家的长孙象征性地对坐在首席的胖头律师点头示意。
侯律师跟本没料到他会把这事给抖出来,立马低下头躲避从左右席位上投来的责备的目光,而我在想,第二条手帕恐怕也不够用了,他今晚得糟蹋多少条手帕啊!
“你------”橡皮条女人还没来得及抒发自己对胖头律师的强烈不满,就又听到她原本应该称呼一声哥哥的人的话了。
“不,其实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来讨债的。”他悠悠然地说:“向我的堂弟,他生前借了我不多钱,虽然他已经还了我一部分,如果大家不相信的话,可以问侯律师,当然我这里还有借条。”
“什么!”我瞅见橡皮条女人跟她婆婆又有点把持不住了,这也难怪,作为一个妻子,关于他丈夫的“入”与“出”她都一概不知,这真是做太太的最大失败。
“对了。”上官严的堂哥又把脸一转,对着自己的婶子说:“我母亲现在生活很好,虽说我爸爸不在了,可她还是深爱着我的父亲,一直没有再婚,我本以为我不会踏进这个家里来,要不是堂弟的亲自委托,我是绝不会来到这里的,也不会发言,是吧?婶子-----哦,我得知你也跟我伯父离婚又改嫁了,是不?”
上官家的长孙的这一凡话不仅狠狠挫败了橡皮条女人的嚣张气焰,同时又严重打击了自己婶子的贪婪,虽然我不认为他是个好人,可还是案子称快,果然,橡皮条女人跟上官严的母亲哑口无言,乖乖坐了下来,看得出上官严的母亲嘴唇哆嗦了半天,可什么话也没能说出来。
“他还欠你多少?”过了一小会,橡皮条女人咬着牙问道。
“还有500万。”对方得意洋洋地回答道:“当然,这是本钱,还有一点微薄的利息,我原本不想要利息的,原本是一家人,谈钱伤感情,可是堂弟执意要加,我也就勉为其难的加了一点,不过你们放心,跟私人放贷比起来,真的小的可怜。”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又特意强调了“小”字,结合上面的所见所闻,我猜他是故意的,以表现他的身份“可大可小”在这个家里举重若轻。
哦,我有些痛苦,因为我本能地认为这会影响到我的利益,500万!这也就意味6500万里至少要消失个5,更糟的是剩下的钱还要七个人平分,还不算利息,那感觉就跟割肉一样,真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