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次发文 继续努力!
☆、第七章
8:00
当我听到在街上有人说今天是几月几号的时候,才想起今天是黑龙江特别是是鸡西地区特有的“灶神节。”每当这一天,鸡西那边的村民们都会放弃在家吃饭的习惯,去附近的酒馆好好畅饮一番,忙活了一整年的灶台今天得以休息一天,并在上面供奉水果等,希望从明天起家里可以热热闹闹,事业上红红火火,我停下脚步来,对着黑龙江的方向拍了三次掌,低声默念道:“保佑我那些可爱的奶牛,保佑我那可爱的牧场,那仅有的几个工人可别在我外出的这段时间倦怠工作,只不过这次我祈祷得并没有那么诚心实意,因为一想到跟上官严的家业相比,我的事业看起来就像个已被拱倒一般的破烂猪圈,那些个奶牛看起来也没那么可爱了,它们吃我的,喝我的,每天却就产那么点奶,挤多了,还不高兴地要把奶桶打翻,就好象上辈子我欠它们的,现在我是它们的奴隶,伺候的舒服了,它们赏些面包屑让我感激涕零,从昨晚开始,环绕在我脑子里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凭什么他-----上官严,可以空手套白狼拥有这一切?不是我自夸,上大学我可比他有能力多了,别看他年长我两岁,我可没看出这多生的两年带给他的经验比我更多。
我发现我耽搁的时间有些长了,今天早晨起床后,佣人跟我说早餐是在八点,我印象中也是如此,上官一家在生活作息这方面是几乎严酷的苛刻,也许是因为他家已故老爷子是黄埔军校出身的关系,这些年已成为习惯,他不喜欢西方文化,什么都讨厌,所以在上学那时在他家吃点西餐,那就是睡梦中的事,想看外国电影也只能偷偷看,家里清一色的中国饭菜,只不过也许是跟小日本打仗的关系,却学会了日本料理中大家各吃各的,我记得上大学那会儿我在他家度周末,有一次大家吃饭,上官严非要吃我碟子里的蒲烧带鱼,伸筷子跟我抢时,老爷子那轻声的一哼,老爷子那时就已年事已高,几乎吃不了多少东西了,他依然挺直腰板坐在高高的首席上,看上去就像一具被风干的僵尸,脆弱但令人生畏,果然上官严规规矩矩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不声不响地吃起东西来,末了,还是老爷子说:“我不想吃东西,就把我碟子里的鱼给阿严吧。”
在我记忆中,我没吃原本属于我的那块鱼,而上官严也没有碰他爷爷给他的那块又肥又大的赏赐。
我回去的时候已是八点一刻,在进门的时候浪费了一点时间,看门的老大爷非要请示一下女主人,才同意开门------尽管我早上出门的时候是跟他打过招呼的,现在我从外面回来,俨然成了一个满身生化武器的恐怖分子,就差脱光衣服全身检查外加全身消毒了。
我做的第二件蠢事是没有注重仪表,当我走进上官严家宽敞的饭厅的时候,我才发现大家都是穿戴的整整齐齐,而我身上----唯一从家里带来的换洗衣服是一套宽松的已经洗的优点褪色的毛料休闲套服,跟他们一比,很是扎眼,我都忘了这件事了,我知道上官严家的墨守成规,却因为在牧场里松散惯了,忘了考虑到这个层面上来,如今坐在餐桌旁,看上去就像是这个家族的叛逆份子,公然挑战着这个家族数十年来(可能是从民国就开始的吧)的生活习惯,我觉得我就像一个傻瓜。
“快入座吧。”昨天的橡皮条女人淡淡地说,这个昨个还昏过去的女人,现在又恢复了平日里的高贵冷艳,她说:“饭菜都已经快凉了。”
在场的人里只有上官文志和童颜有所表示,其他人均面无表情一声不响,而就算上官文志跟童颜看起来出发点也是截然不同的,上官文志一脸友好的关切,而那个该死的年轻人则像是看猴戏一样面带可恶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