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充足的理由相信,他们实际上各自躺在各自的被窝里!
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是根本不把我当人的上官太太,一个是对我像是有杀父之仇的童颜先生,哪一个我都不喜欢,可现在又不得不坐下来陪他俩吃早餐,期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几次我试图学着上官文志那样找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打开话匣子,可童颜不说话,上官太太有不感兴趣,那感觉真是痛苦!
我搜索枯肠,总算找对了一个话题,我说:“嫂子的时间观念还真强,这么冷的天儿还能早起吩咐佣人,想想也挺辛苦的。”其实我心里的意思是我们坐在温暖的屋里吃着早餐,他们却在寒冷的外面打扫院子,那感觉简直就是虐待。
“没什么。”上官遗孀不痛不痒的说:“早已习惯了,上面留下来的规矩,我婆婆以前也这样,只不过至她改嫁以后,也由着性子来了,上官雅也是。”
我知道这么做不厚道,可我偏偏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只是不能做的太露骨-----虽然昨天我已经跟上官伯侄成了同伙,可眼下他们人都不在,为何我不趁着这个机会向俨然一副当家人的上官太太抛出橄榄枝?只是有个碍眼的童颜,哦!他要是也赖床就好了,
“算起来------”我试探性地问道:“上官雅也出阁好久了。”
“是啊!”她回答说:“有八年了吧,我记得她是24出嫁的。”
“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就在我认定童颜这家伙今天也要当个哑巴的时候,他忽然说道。
“哦,也是个做投资的,早年跟家里也有业务往来。”上官遗孀只要不谈自己说话永远是一个调调,不过末了她还是忍不住加了一句:“我丈夫在世的时候并不是很欣赏这个姑爷,可上官雅执意要嫁,正因为这个,兄妹俩好久没说过话,要不是这次的财产分割,恐怕小雅也不会这么轻易地低下头来。”
“这个我倒是听文严哥-----哦,我是说上官严先生提起过。”童颜接口说道,他是针对上官太太的:“貌似上官雅的丈夫最近近年来有些财务上的纷争。”
“噢?我先生生前跟你说过?”这次我跟橡皮条女人步调一致,一起抓住了这句话的要点:“什么时候?”我心里跟橡皮条女人同样(我比她快一点点。)问道。
“恩-----就是在严哥----”童颜有些慌乱地回应道,哈哈!我着实喜欢他此刻自掘坟墓的样子,虽然不能亲自抄刀上阵把他剁个粉身碎骨,可是作为一个受害者看着这条专咬我的疯狗被人一闷棍打得脑袋开花也是很有快感的,我装作一个无辜的旁观者,动筷吃饭,眼神辽阔深远,即不看橡皮条女人,也不看臭小子,而是望着墙上的一副画发呆,仿佛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听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