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易枝嫌弃地将她一推仍是惊叹,不过也很快镇定下来。“原来她说花魁并不是取笑。好相貌,风老板。”
“呵,我本来也当过花魁,还是出卖身体的头牌红倌。”风飘絮看着面具出神,然后缓缓道:“我的故事也简单。”
“我不是侠女,也不是被卖进青楼。我只是从小被关在杀手基地里受训,为了活命不择手段,也拿身体当武器。我该庆幸我这张脸让我没有变成一个毫无感情的杀人工具,我成为了别人的影子。花魁也只是一个掩盖过渡,用色相可以换来许多情报,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杀人,这个方法其实很好用,再后来我就成了风飘絮,风月楼的风飘絮。”
风飘絮将面具放到了一旁抬眸,微微地偏头也无意中流露着妩媚。
故事好像就说完了,柳易枝和吕三娘定住一样凝视着风飘絮。
“怎么,听到我是杀手,怕了吗?”风飘絮噙着微笑,挪开了目光,她拿起一壶酒缓酌。
“我才不怕。”吕三娘不可否认她即使已经喝得昏沉沉,却仍然能感觉到凝固在风飘絮云淡风轻里的杀气。那是血腥积淀下来的凶煞并不是风飘絮有了杀心,只不过她也的确不怕。
柳易枝却并不说话,只是眉宇间都是担忧,想问而不敢问。杀手身份不是都要保密吗?暴露意味着什么?今晚的聚会……
风飘絮像看出了她的忧虑,晃着酒壶,轻声道:“柳老板也不用这副神情。我肯告诉你们就是说明没什么要紧,伪装得太久也该透透气。我没有朋友,但——还来得及交上一两个。”
柳易枝叹息,吕三娘却撸起袖子站起了身,一把拿过了风飘絮手里的酒。“是了,朋友。你一个人喝多没有意思,我和你来。”
“好呀,你不是要尝寒潭香?我们就喝个痛快。”风飘絮也应了。
“对,痛快!干喝没意思,来过了雅的,我们来个俗的。划拳,输的一瓶见底。”
“没问题。”风飘絮站起了身,也收了收袖子。“喝酒我还真没怕过谁。”
“那就让你怕一回。”吕三娘拧了拧胳膊准备大干一场,“没趴下的都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