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南宫碧落皱眉了,怎么办才好呢?风飘絮的身体素质真的让她很吃惊,换做其他女子怎么也该昏迷两三天吧。
“嗯,要不你给我讲一讲苏姨的事吧。”
“我娘的事?嗯,你想听什么?”
“就说你觉得有趣的吧。”
“有趣的吗?我怕你又扯到伤口,等你好一点再讲好不好?”
“这样啊,好吧。”风飘絮看向了落在地上的月光,数着月光明灭的次数。
南宫碧落一直就不曾挪开目光,自然也不会错过风飘絮眼眸里的落寞,女捕轻轻清了下嗓子,“嗯——要不,我给你哼一下我天南地北听到一些歌谣吧。”
风飘絮果然又抬眸,有些好奇女捕的歌喉,“真的?”
“你如果想听的话。只不过肯定不及你的嗓音,也只是哼一下。”
“那你哼吧,我听听。”
“……”
女捕的房间里不多时就传出了轻轻的哼唱,与夜风合奏,与月光融合,与虫鸣为伴,哼着女捕走过的地北天南,哼着铁血背后的柔情。
风飘絮渐渐入了梦,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不虚弱呢,但伤口不曾冰冷煎熬,还微微发热。
朝阳逐走了月亮,窗扉洒进了阳光。
一大早苏映月和五婶就打来了热水,也带了调配的草药为风飘絮更换,一进屋就看到了倚在床尾睡着的南宫碧落,得亏南宫碧落睡觉老实,才坐着那么点床沿也能睡。
苏映月过去拍醒了自家女儿,眼一瞪就把她拉了起来,要不是怕吵醒熟睡的风飘絮就得开口骂她。苏映月指了指不远处的圆桌,无声责问南宫碧落要睡怎么不去那儿睡?
南宫碧落也是明白了自家娘亲的意思,讨好地笑了笑,低声道:“也就眯了一会儿。”
“去,要休息就去书房,我们要帮飘絮换药。”
“休息倒不用了,一会儿就去衙门,风老板还没醒,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衙门?这个点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不用去呢。走吧走吧,我有分寸。”两母女做贼一样说着话,苏映月示意五婶将东西放下,就一起坐等着风飘絮醒来。
南宫碧落见她们来了,看了看还在睡梦中的风飘絮笑了笑,也就安心离开。
女捕换上了公服走出了家门。天气甚好,女捕松了松肩膀,深呼吸了一口气,充满朝气地去了衙门。要不说内力强就是好了,这精神抖擞地去了衙门,那股子元气满满的样子让值了夜班的衙门弟兄看得好生羡慕。
“南宫捕头精气神好啊,悬着的案子破了,昨晚肯定睡得挺好吧。”司捕房内,晚班乌班头与南宫碧落闲聊起来。
“还好吧,倒是哼了大半夜的歌,嗓子有点干。张哥,你私藏的茶给我来点。”南宫碧落捏了捏嗓子,打上了张捕头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