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派出所的民警正在等着他们。胡亮刚一下车就问道:“白健男在不在?”
一个年龄大的民警笑着说:“我们也是才到,这不刚接了你们的电话。”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拒捕?会不会危害到邻居?他的家里是什么情况?”胡亮边走边问。派出所的民警用小跑一样的步伐才跟上胡亮。“他很早就没有父亲,去年母亲过世了。他是个独生子,未婚,所以家里就他一个。这小子有前科,和一般小偷不一样,他身体不错,下手黑,这一带的流氓地痞提到他都畏惧三分。不过,我料他不敢拒捕,但逃走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他可鬼得很。”这个民警口齿清楚,说话很有些条理。胡亮不由得看了他一眼:“你对这个人很了解嘛。”“那当然,我是管这片的。”民警笑着说。
“他在家吗?”喘着粗气的古洛好容易追了上来,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一样,说话很费力气。
“应该在。我们听说他这些日子一直躲在家里,还正寻思着是怎么回事呢。如果是犯事了,他应该跑呀。我们想最大的可能是他躲避什么人。”民警同情地看着古洛苍白的脸说。
“什么人?我们。他就是在躲避我们。”古洛说。这时已经到了白健男住的楼下。
“上去。”胡亮说。
白健男家的房门是锁着的,但防盗门没有关。胡亮在摁了几次门铃,没有听到反应后,当机立断撞开了门。警察们闯了进去。由于听说这个白健男有亡命徒的名声,所以警察们拿着枪,小心翼翼地搜查各个房间。
古洛走进他白健男的卧室,看看开着的电视和床头柜上的啤酒、酒肴,说:“这小子好像刚走不久。”
“是不是闻到风了?”管片民警担心地说。古洛看到白健男搭在椅子背上的外衣,就走过去,翻捡外衣的口袋。钱包、手机还有一些杂物都被他翻了出来。“不,他不知道咱们来,可能是临时有事出去了。把门复原,咱们就在这里守株待兔。”偶然常常战胜逻辑,古洛做出了一个愚蠢的判断。
时间过得很快,墙上挂钟的声音旁若无人地响着,无情地敲打着每个人的心。先是胡亮产生了疑问:“怎么还不回来?钱包是假象吧,他在迷惑我们。”
古洛也坐不住了:“这样,你们两个留在这里,我和胡亮出去看看,如果他是临时出去的话,很可能是买东西去了。他的冰箱里没有什么菜了。”
古洛和胡亮匆匆走出楼门,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天空灰蒙蒙的,黄昏总是乘着这种机会早早地降临,这样她便可以在大地上多停留些时候,多给多愁善感的人加一份伤感的作料。
“去哪儿?”胡亮已经好久不这样发问了。
“附近的商店、商场、菜市。”
两个人走着,看见了远处的一家小商店,胡亮眼尖,看见好像商店门前有什么异常,就说:“那儿好像有什么事?”
两人走过去,看见店主正在清扫地上血迹一样的东西,一个在屋檐下避雨的顾客嘲笑着说:“雨就给你洗了,还费这个力气?”店主是个中年男人,看样子是个好脾气,说:“得用扫帚扫,雨是冲不掉的。”
“怎么回事?”胡亮问道。店主抬头看看胡亮,说:“你们怎么又来了?人不是拉走了吗?”
“什么人?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