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平?”樊辉犹疑着,“认识,不过是过去的事了,有好长时间没有和他联系了。”
“不对吧。他前些日子去了东江,不是跟你说了吗?”
“噢,你不说我还忘了,是有这么回事。他现在呢?”樊辉很关切地问。
一个保龄球轰鸣着撞在球靶上。“这儿太吵了,咱们到外面去说。”刑警队长带头走了出来。
“我请你们喝点儿咖啡,这洋玩艺儿。”队长笑着指指咖啡厅。
“请。”大堂经理不知从哪儿钻出来了。他笑嘻嘻地伸出手臂:“我买单。”这个机灵的家伙看出来没有什么大事,权衡再三,觉得樊辉毕竟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
“不,还是我请。”樊辉当仁不让地说。
队长没有理他,管自走了进去。经理跟进去,到了柜台前悄声对服务员说了些什么。服务员点着头,看着新来的人坐下来,就急步出了柜台,走了过来。
“要点儿什么?”他殷勤地问。
古洛除了啤酒对其他饮料不感兴趣,就要了和胡亮一样的咖啡。
“说说吧,和程平是怎么联系的?他都说了些什么?”古洛没等咖啡上来就说。
咖啡厅只有他们几个人,灯光柔声地唤着睡魔,咖啡又让它回去继续自己的睡眠。胡亮佩服起他的朋友了,设计的这个场合足以让樊辉感到轻松,那对警察习惯性的敌意或对抗的盔甲在这里被脱了下来。果然,樊辉开始笑了。
“我能不能问问他怎么了?这么兴师动众的。”
“他是一桩重要的刑事案件的嫌疑人,当然还没有最终决定。”古洛略显犹豫地说。
“他?有这么严重吗?不过也可能,他这个人脾气并不是很好。你们有什么就问吧。我和他虽然是朋友,但犯罪这种事我是不沾的。”“包括赌博。”胡亮讥讽地想。
“他在上个月到了东江,据我们所知他在东江没有熟人,而在本省他似乎就你这么一个朋友。他找过你吗?用打电话或者其他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