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19世纪或者20世纪初,面相犯罪学流行的时候,张巨就是老老实实地工作或者种地,也会被抓进监狱的。他那一脸横肉、窄额头和杀气腾腾的大眼睛,和善良的老百姓相比,就像狼和兔子一样,谁都不会混淆的。
他带着嘲笑的目光看着古洛和胡亮,说:“白健男咋的啦?”
“你很关心他?”古洛盯着他的眼睛,那野兽般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那当然,他是我的哥们儿。”
“是你的哥们儿,你们无话不谈了。他出狱时没跟你说他要干什么去?”古洛还是盯着他的眼睛说。对方的眼睛又闪了一下。
“出去好好做人呗。和我现在的想法一样。”张巨笑着说。
“是吗?但他并没有好好做人呀。他对你这个所谓的哥们儿说了谎。我还可以告诉你,他死了,被人杀了。”野兽的目光畏缩地闪了一下。“这……和我没有关系。”
“也许没有,也许有。说实话,他出狱前和你商量什么来着?”
“没……没有。”张巨开始有些惧怕眼前的这个黑胖的老头了。这对一个亡命徒来说是很少有的,而对古洛来说这意味着危险。
“他死得很惨,被炸死的,烧成了焦炭。这手法你一定熟悉吧?”
“被炸死的?”张巨显然收到了震动。但他立刻冷静下来,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听说你是江湖上的万事通,知道什么人用这种方法吗?”
“这……我已经进来快10年了,那时候谁会用炸药呀,想杀谁来一刀不就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