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们只是怀疑他和另一个案子有牵连。”古洛忙说。
“你很了解他吗?”胡亮问道。
“当然还算了解,他虽然在这里只干了不到两年,但平常接触得比较多,我当时是他那个队的队长。”
“除了脾气暴躁外,他还有什么特点?”古洛拿出烟来,请队长吸。
“我不会。这个人平常沉默寡言,和人不太交往。他喝酒都是自己喝,有时候大家一起喝酒时,他也不说话,总是早走。不过,心眼儿挺多,能给自己打小算盘。对了,他身体很结实,有劲儿,还挺灵活,抓人的时候总是冲在前面,不含糊。要不他说公安局对不起他呢。”
“他的父母去世很早吗?”
“也不是。他爹是在他当兵的时候过世的,他娘是他复员后不到一年走了的。这小子,他妈去世,他跟我们都没说,我们也没看出他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真生性。”
“他没结过婚?”
“没有。我们这里有些热心人帮他介绍对象,他还生气了,说人家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说句也许不该说的话,我们怀疑他有病,这人对女人不感兴趣。”
“噢!”
“他有个亲戚在我们市,是个女的,叫茅玉冰。他没有说过吗?”古洛想:“这个茅玉冰好大的胆子!居然把这么个人养在身边。”
“没有。他从来不说自己的事,不,别人的事他也不管,就是这么个怪家伙。”
“你看看,这是他的最新照片。”古洛将偷拍的范正喜的照片给支队长看,这本来是他担心人们会记不起这个人,而预防万一的。
照片上的范正喜正从公司大门出来,夕阳温和的光照在他的脸上,画面很清楚,这是胡亮的杰作。支队长瞟了一眼说:“胖了点儿,其他变化不大。这种人年轻的时候,你看着老相,老了还那个样子。不过穿得比过去体面了,过去除了警服,没见过他穿别的衣服。噢,还是挺好的西服呢。”
这位支队长对服装不在行,其实范正喜穿的西装再普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