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户与仙台之间的行车时间很长,凶手应该是在这段行车时间里,动手杀人的。列车零点五十二分从水户开出,四点三十六分到达仙台,这三个半小时以上的时间里,列车没有停靠任何一站;所以,凶手不可能在这段时间内逃逸。既然行凶的时间在凌晨三点到四点之间,那么凶手在仙台站下车的可能性就很高了。
青森署的中山刑警针对此一可能性,询问了仙台站的站员和“夕鹤九号”上的服务人员。但是,尽管凌晨四点三十六分是个特别的时段,还是没有人看到仙台站有人下车。
因为旅行袋不见了,所以找不到可以证明那个女人身分的东西。她的外套口袋或钱包里,没有驾驶执照之类的东西,只有一张到盛冈的车票。
刑警还发现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张白色的便条纸,纸上的字迹潦草,写着“想死,已经不想活了”。纸上没有署名,却可视为遗书。白色的便条纸被折叠得小小的,与那些化妆品一起放在那个塑料制的小袋子里。
但是,真的是自杀的吗?中山如此想着。如果是自杀,旅行袋不见了之事,就显得奇怪了。
死去的女人身上的东西是:褐色的运动衫、深褐色的女式西裤、放着化妆品,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小袋子、到盛冈的车票,和那支鹤形的镀金汤匙。只有这些了,只能靠这些东西,去寻找死去的女人的来历。
其中那支鹤形的镀金汤匙,是最有可能让人找到什么蛛丝马迹的物品。因为那显然不是市面上大量流通贩卖的商品,而是日本的某个地方可能有制造贩卖,但数量极少,而且鲜为人知的东西。
也或许,那支鹤形的镀金汤匙是还没有开始贩卖的商品。总之,从那支汤匙寻找出死者的生活范围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女人的年纪大约已过三十,一头烫过的卷发,面庞有些瘦长,却还可以算得上是漂亮。她的身材纤瘦,身高大概是一百五十五、六公分,看起来很有活动力,像是职场上的女性。这是中山的看法。
这个命案的搜查本部就设在青森署。
2
“仿照鹤形的镀金汤匙吗?……”小谷自言自语地说着。这里是东京樱田门一课的刑警办公室,吉敷听到小谷说的话了。
“喂,你刚才说什么?”
“仿照鹤形的镀金汤匙呀!”小谷又说了一次。吉敷感到一阵冲击,很想说什么,但是他努力地忍住,把想说的话咽下去。
“那是什么东西?”他冷静地询问。
“是青森署请求帮忙调查的东西。前天,就是二十九日的‘夕鹤九号’卧铺车厢里,死了一个女人。”
吉敷霎时停止呼吸、张大了眼睛。但是,他仍然不动声色,表情维持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