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还用说吗?当然就是‘丹顶’的加纳通子。”
原来如此。他不知道这件事,难怪通子不要他来钏路。吉敷的心里不禁如此自语着。
“钏路的人都知道这个命案吗?”
“嗯。”
“造成大家注意这个命案的原因,是一个女人杀了两个女人?”
“不只是那样。主要的原因是这个命案里还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
“不可思议?”
“对,太不可以思议,真的很奇怪,简直像怪谈一样。”
“怪谈?”
“是呀。因为命案里还出现了穿着盔甲的武士,所以才会那么轰动,本地的电视台还把这个案子当成大新闻来处理。”
“唉!”吉敷叹了一口气了。不过,他的脑子里同时产生疑问:五年前通子还是自己的妻子,处于婚姻的状态下,离婚后,应该会把籍贯移回盛冈才是,那么钏路署的人员应该可以从通子住在钏路的居住登记里,取得通子落籍盛冈的户籍誊本,再从户籍誊本上知道前夫吉敷的名字,然后追到吉敷的籍贯地尾道,再从尾道找到吉敷在东京的住址。可是,为什么一直没有人来找自己呢?
是因为别的线索太多,所以五年前的丈夫便不被重视了?还是因为年关将至的关系,署里诸事忙碌,以至于调查的行动不是那么顺利?反正,如果那个案子的调查并不顺利,钏路署迟早会找上自己的。如果发展到那样,就麻烦了。“你很清楚那个事件吗?”
“唔,还好啦。从去年开始的报纸报导,我这里都有。”
“太好了。”
“你要看吗?”
“请你一定要拿给我看。”
“那么,请坐一下,我去拿报纸。”
“我先看报纸上的报导,如果有不清楚的地方,到时还要麻烦你。”
“知道了。”
吉敷一坐下来,女子便送上水,吉敷也点了咖啡。
之前虽然想过通子可能卷入什么事件了,却没有想到会是杀人事件,而且还以杀人嫌疑犯的身分被追缉。吉敷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么麻烦的事,不过,想救通子的心意,并没有因此而改变。现在通子的处境,可能会危及吉敷的立场,可是,吉敷对通子却一点也不生气。
刚才那个女子说的怪谈,是什么怪谈?以前来北海道办案时,也听说过不可思议的事情,那是和某个丧礼上的遗像有关的怪谈。北海道这个地方似乎经常发生不可解的事件。吉敷不禁想象:这次的怪谈比得上那次的吗?
他抬起头,看到刚才那个女子正在整理整堆的报纸。
第二章彷徨的盔甲武士
1
在北海道这个地方,不管是什么大都市的郊外,大多是原始森林那样宽阔的地方,钏路市也是如此。钏路是沿海的大渔港,但是车子往北走大约十五分钟左右,就不见马路,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森林的地势低,冬天时,整片森林完全被雪覆盖,模模糊糊的森林看起来就像没有边际的棉花海。
直到今日,钏路的街道仍然是在一边砍伐原始森林,一边建设的情况下,慢慢往北进行的。爱国新城镇住宅区落成之后,新城镇北边以市民球场为中心的运动公园,也完成了。钏路人口中说的广里,就在那里的附近。因为那里几乎都还是原始森林,所以连门牌号码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