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让你迟迟不能定案?说说你的疑惑。”
“动机,没有动机,关押他的第一天夜里,我把他安排的一间明号,一夜也没有熄灯,因为这个犯人太特殊了,他的精神意志几乎完全丧失了,我们都知道任何一个人,第一次入狱的时候,第一个晚上是最难渡过的了,他没有前科的。”
“他当晚什么反应?”
“很特别,他没有一刻平静,好像有一种奇怪的东西一直在折磨他,他一直在自言自语,或者说一直在和一个看不到的人交谈,值班的同事把他那一夜的情况全录下来了。”
“和人交谈,什么内容?”
“含糊不清,但当时我一个人看录像的时候,说实话还真有点,怎么哪……”白方习惯的抹了一把整齐的短发:“也谈不上是害怕,大场面见得多了,只是看的时候,觉得冷。”
“哦。”听白方这么说,西门通有些意外,因为他很了解同学的胆识。
“他有几次突然地从床铺上坐起来,对着空气说话,我可以听到的有这么几句,‘是你,你来了,你终于来了!原来你已经死了!我已经杀死他们了!’再有就是,‘鬼!鬼!你是鬼!你是我的替死鬼!我现在马上就要还给你了。我不知道!原来这是你的游戏!’”白方很投入的学着嫌犯的样子。
“看来他倒不是害怕他杀死的人变成鬼魂。那么说,这个鬼魂另有其人。”西门通呆呆的想着。
“也许吧,次日的提审他几乎变了一个人,苍白、混乱。对于作案的过程,他又是一句话也不说了,不同的事,他没有什么抵抗的情绪,只求赶快将他定罪,他知道自己一定是死刑,可是他并不害怕,反而活着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当我对他说的明白,不说清楚动机和作案经过,我们是无法结案的时候,他又提出要见一个人。”
“我?”
“没错,我当时很意外,难道他知道我和你是死党,或者说他觉得你是他的知音。要我说,他是把你当作捉鬼天师了,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我相信,世界上没有鬼神,一切魔障都是人在做怪,你应该多看看我的节目。”
“对了,还有一点,让我觉得很不正常,从而让我觉得这个小子心理上可能有问题。”
“是什么?”
“凶器!我们到他家的时候,你猜凶器藏在什么地方?”
“不好猜。”
“哪儿也没有藏,就挂在墙上!”
“挂在墙上?”西门通眼睛一亮。
“对,墙上。光明正大的,如同收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