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显屯看看崔呈秀,“还是崔尚书先说吧,平时他的主意就很多……”
崔呈秀心里很厌恶许显屯此时把他抬到桌面上,可又无可奈何,他清理着思路先为自己解脱,“千岁爷,在下和许大人晚上就睡在后院的楼上,可是这帮歹徒走进诏狱不但在下没发觉,就连东厂衙门内的其他一百多人也没有任何觉察,可见这些人都是些一等一的武林高手。”
许显屯点点头,“千岁爷,我们东厂的护院都是我亲自在江湖上招募的武术好手,连他们都没觉察,这些人一定不简单。”
魏忠贤皱着眉,“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崔呈秀正想回答,传来敲门声。客光先冲魏忠贤,“千岁爷,可能是袁师爷检查完现场,想向千岁爷禀报……”在屋里的几个人中,他显得最轻松。魏忠贤冲他挥挥手。
客光先会意地上前打开铁门,袁大均冲他欠欠身走进来。他上前一步一鞠躬,“在下袁大均参见厂公爷。”袁大均整夜呆在东厂的前院自己的房间,一夜未眠。
他没想到谋害皇上的案子会牵扯到信王,他很后悔在许显屯和崔呈秀的逼迫下在口供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决定第二天就以身体不适的理由离开东厂这是非之地。可是没想到,天不亮他就被魏忠贤派人叫到了诏狱检查现场,谁也没跟他说明发生了什么,但依他多年办案的经验,麻烦事还在后面呢。他内心不禁一阵阵惊恐。
魏忠贤见他进来站起身,“袁师爷不必拘礼,有什么发现就直接说吧。”
袁大均,“厂公爷,死去的二十位守卫都是先中了‘梅花散’的毒,然后又被人用刀剑刺死身亡。”远处传来梁文宏被拷打的哭叫声,令袁大均感到有点心惊。
魏忠贤大吃一惊,“又是‘梅花散!’”
袁大均点点头,“初初在下也觉得奇怪,可是经在下反复检验歹徒确实用的是梅花散。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劫狱的很可能就是从皇宫逃跑的那个杀手和他的同伙干的。”
魏忠贤沉思了一下,“很好,好在我诏狱最后一道铁门坚硬无比,再加上许指挥使及时发现,歹徒只能无功而返。”
袁大均默默地,“杀手没事就好,否则缺少重要的人证,指证信王就更加困难了。
如果没事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魏忠贤,“好,不过今天的事还要请师爷保密,就是你的顶头上司刑部尚书问你,你也不要回答。”梁文宏的哭叫声比刚才还要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