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嘉义和周二爷在饭店一落坐,就听到旁边几个饭桌上都在议论三位王爷被迫即刻赴藩的事。
“……听说宣旨的是宫里司礼监秉笔太监王体乾,我看见他的轿子后来独自又回到宫里去了……”
“可是,瑞王府里里外外可都是锦衣卫的人,我看见锦衣卫缇帅田尔耕田大人亲自护送三位王爷出了瑞王府……宣旨的应该是田大人……”
“不对,照理给王爷宣旨得是皇上身边最亲近的人,田大人是锦衣卫头领,他来宣旨,王爷们不成了罪犯……”
另一个人看见他们要争起来,连忙插话,“不管是谁宣的旨,我看王爷们也跟罪犯差不多……锦衣卫的人进去不到一个时辰,就带着三个王爷出来了,我看见瑞王爷的家眷都哭哭啼啼的,看着就让人心酸啊……”
周二爷一听大为吃惊,“钱大人,难道三位王爷……”
钱嘉义连忙用手止住他,示意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就在这时,慕蓉秋打探完消息来到了饭店,她走到钱嘉义他们的桌旁,坐下来毫不客气地端起钱嘉义的杂酱面大口吃着。
钱嘉义倒还很平静,可是周二爷却沉不住气了,他拉住慕蓉秋,“慕容姑娘,到底瑞王府出什么事了?”
慕蓉秋拿起茶壶咕咕猛喝了一气,这才张开嘴说,“瑞王府现在只剩下一个守门的老头,我私下问过他,据他说三个时辰前宫里的王体乾太监和锦衣卫的田尔耕前来宣旨,命三位王爷即刻赴藩……他们催得很急,听说惠王爷和桂王爷的家眷和他们是分别走的,在京郊罗家镇才能与王爷们汇合……”
一直在沉思的钱嘉义此时站起身,“走!”步出饭店。
周二爷和慕蓉秋连忙起身跟在后面,慕蓉秋临走都不忘把桌上的酱牛肉顺手牵羊地带走。
他们来到街上,钱嘉义对他们说,“现在看来,魏忠贤又走在我们前面了……照这种情况分析,信王爷很可能是凶多吉少……”
周二爷急了,抓住钱嘉义的衣襟,“钱大人哪怎么办呢?你要救救王爷……”
慕蓉秋拿开他的手,“周二爷,你冷静点……现在我们听师兄有什么高见。”
一到关键时候,慕蓉秋对钱嘉义就格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