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扬起手上的荆棘狠命地往身上打着。血一股股地从他身上流下,洒落在雪地上。
客巴巴冲上前抓住魏忠贤的双手,哀求熹宗,“皇上,看在魏公公真心悔过的份上,你就饶了他吧。”
熹宗激愤地,“朕一直把你当成是最亲信的人,可是你差点让朕错怪了信王,还害得朕的三位王叔差点命丧黄泉。你自己说,朕怎么能原谅你?”
魏忠贤忍着悲痛,“皇上对奴才恩重如山,是奴才的腰不争气,前一阵疼得起不了床……这才让韩大人顶了奴才的差使,奴才罪该万死!”
客巴巴望着满身血迹的魏忠贤,激动地,“皇上,魏公公和奴蜱自幼侍候皇上,我们对皇上的忠心难道皇上看不出吗?”
熹宗愤愤地挥挥手,“扯远了,一码是一码。魏忠贤身为朝廷重臣,辜负了朕的信任,就得按律治罪!魏忠贤你服不服?”
魏忠贤流着泪,“奴才……心服口服。”
熹宗哼了一声,心想还算你魏忠贤知趣,准备离去。
客巴巴拦住他,“皇上,你知道魏公公腰上的病根是怎么落下的吗?是为了救你啊,皇上!”
熹宗定住脚,“……”
客巴巴流着泪,“皇上你难道忘了?当初先王过世,郑妃为了立福王朱常洵王为帝,把你软禁在慈宁宫准备逼你写让位书……是魏公公不顾自己安危,冲进慈宁宫背起皇上就跑。太后的人拿着棍棒欲杀皇上灭口,是魏公公用身体挡住了那些棍棒……皇上被前来接应的大臣们救了,可是魏公公的腰却从此落下了病根,天气一冷就疼得起不了床……皇上,这样的忠臣,你忍心治他的罪吗?”
熹宗楞住了,“可是……”
魏忠贤泪流满面地,“皇上,奴才对你的忠心天地可鉴啊!实在是奴才的腰伤复发,未能履行查案的重任,才使田尔耕蒙骗了韩大人和众多朝廷命臣……臣被治罪事小,可是如果株连下去,内阁首辅韩大人、兵部尚书崔大人、刑部尚书杨大人、吏部尚书周大人,再加上厂卫诸多大人都要被法办……如此一来,整个朝廷都要被翻个个,这些都是跟随皇上多年的重臣啊。他们一倒,那些对皇上别有用心的小人就会趁机闹事造反,到时大明就会生灵图炭、民不聊生。皇上,你要三思啊!”
客巴巴苦口婆心地,“皇上,魏公公说得对。犯不着为了一个田尔耕,而让众多的大明栋梁陪葬。皇上,你的左右手都没了,谁替你治理国家呐。现在对皇位蠢蠢欲动的还大有人在,皇上可千万不要上了别人的当啊!”说完,拿过魏忠贤手中的荆棘狠狠往自己身上打着,“皇上,你要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