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呈秀恭敬地给魏忠贤斟上茶,“回千岁爷,在瑞王府门前孩儿就一直在想这件事。孩儿认为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信王认定为田尔耕的幕后指使人,田尔耕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信王篡夺皇位的野心所驱使……”
客光先不以为然地,“崔大人,这么做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崔呈秀不慌不忙地说:“就是再难,为了千岁爷的大业也得做。孩儿可以伪造一些田尔耕勾结信王的证据……”
魏忠贤喝了一口茶,“物证倒好办,可是这人证该怎么办呢?”
崔呈秀:“我们现在有乾清宫三位杀手的口供,只要略微改一下加上田尔耕的罪状即可……田尔耕的家人也可以准备一两个证人,更重要的是信王府的两个人:管家周二爷和信王夫人的表哥周纪元都愿意出庭指证信王……”
魏忠贤有些狐疑地:“怎么?连周纪元都已经屈服了?他可是信王身边最亲信的人啊?”
崔呈秀拿出一大叠写满字迹的纸张,“这是周二爷和周纪元签字画押的口供……”
魏忠贤翻看着,他眉头紧皱地,“可靠吗?”
崔呈秀本来信心十足,如今看到魏忠贤怀疑的态度心虚了,“这……周纪元骨头还算硬,抗了整整一天才屈服……”
客光先冷冷地:“千岁爷,害怕受大刑一时服软到大堂上又翻供的大有人在,千岁爷依属下之见这两个人不大可靠啊。”
崔呈秀忙补充说:“孩儿和客大人有同感,也怕他们当堂翻供,他们毕竟是跟随信王多年的亲信。在大刑面前他们可以不念旧情,可是如果面对着信王本人就难说了……”
魏忠贤放下茶杯站起身,“走,我们去东厂会会他们!”
到了东厂诏狱后,魏忠贤命令把周二爷带上来。在等候周二爷的过程中,魏忠贤让随身的郎中给自己疗着满身的外伤。
很快,周二爷带着枷锁被抬进了审讯室,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吃了不少苦头。
魏忠贤一边将药丸用清水服下,一边懒懒地说,“把枷锁取下来。”
客光先冲神鞭卢庆达挥挥手,卢庆达马上取下了戴在周二爷身上的枷锁。
崔呈秀见周二爷木然地站在原地,吼了一句:“大胆案犯,见了千岁爷还不下跪?”
周二爷颓然地:“千岁爷不是小的不敬,实在是小的的腿已经弯不下了。”
卢庆达对魏忠贤耳语道:“千岁爷,他的右腿已经完全断了,没人扶着就站立不稳……”
魏忠贤“呃”了一声,“姓周的你愿意当堂指控信王谋乱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