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临江顿时明白自己的家人已经落到了崔呈秀手里,他目瞪口呆,“……”
文炳勋按照惯例说,“钱嘉义,你可以开始了……”
钱嘉义点点头,“谢谢文大人……”转向杨临江,“杨临江四年前你是不是参与了姜腾鲛一案的审理?”
杨临江双眼湿润地,“是的……”
钱嘉义:“当时是如何宣判的?”
杨临江木然地,“姜腾鲛是江湖上有名的刺客,手上命案众多……按律当斩!”
钱嘉义看看四周,他的目光和崔呈秀阴冷的目光碰到一起,“请你讲讲处决姜腾鲛当天的情形……”
杨临江盯着崔呈秀手中的手镯和玉佩,好一会儿才说,“那天……下着小雨,我负责监斩。事先……”杨临江停住话头。
钱嘉义着急地,“事先怎么样?”
杨临江凄然地,“事先姜腾鲛的家人用十万两银票收买了我,所以我决定私自放跑他……”
此话一出满堂震惊。钱嘉义冲动地,“不是许显屯授意你放跑姜腾鲛的吗?你怎么能胡说……”
杨临江苦笑地,“的确是小人放跑的姜腾鲛,与许大人无关……”
钱嘉义看见崔呈秀得意地把玩着手镯和玉佩,一下子明白了杨临江当堂改口供的苦衷。他低声和旁边的罗云鹏耳语几句,罗云鹏会意地带着麒麟双鞭匆匆走出大门。
信王火了,把惊堂木一拍,“杨临江你可听好了,如果你胆敢隐瞒真相戏弄本王,罪该问斩,你可明白?”
杨临江看看信王又看看杀气腾腾的魏忠贤,低下头,“在下……明白……”
信王威严地,“那我问你,四年前到底是谁放跑了姜腾鲛?”
杨临江低声地,“是小人……与许大人无关……”
信王拿起他画押的口供,“你在这份口供上是怎么说的?”
杨临江:“王爷,这份口供……是钱嘉义逼着在下照他的意思讲的,并不是实情……”
信王怔怔地,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