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只有eta,才更容易对我们产生同情。”容情嗤笑了一声,她抽出一张纸巾抹了抹唇。
“你的发情期已经快不受药物的控制了,积累了多年的副作用,总会在某一日爆发的。”卫天璇有些担忧地望着容情,又继续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在讲台上的时候,发情期突然间爆发,而你又控制不了自己,会出现什么样的场景?”在学校里,有专门的医务室来检测发情期,可是很遗憾,那是为了alpha们准备的,容情压根就不会去那个地方,她只能够根据自己的以往的经验来推测自己的发情期。“你是不是每天都在吃药?”卫天璇看着容情忽变的面容,又追问了一句。
容情摆在桌面上的骤然缩成拳,她扫了卫天璇一眼,几乎克制不住心翻涌的情绪。“我还能怎么样?”她的声音刻意压低了,只不过掩饰不了其的一抹不甘和凶恶。
这个问题是卫天璇没办法回答的,她所能想到的最好方案就是带着容情离开,可是容情愿意吗?“但是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你应该——”话说了一半就顿住了。最彻底的方法就是在发情期与alpha一夜云雨,可是容情愿意么?就算她容情愿意,她自己心就能舒坦吗?她愿意一个alpha强硬地加入容情的生活吗?
“所以你是想跟我上床?”容情往后靠了靠,她嘲讽地望了卫天璇一眼,眉眼满是轻蔑。好不容易营造的温馨氛围,又被她的这句话给打破。“你跟那些人有一样的目的,不是么?”
“我不是。”卫天璇有些啼笑皆非,她摇了摇头,只能在这个话题上作罢。不管她怎么说,容情总是认为她不怀好意地靠近。她若真的想趁人之危,早就在她发情期的时候发生点什么了,哪里会将她给带回到自己的家,又跑东跑西找抑制剂。“你现在有些激动,让我们换一个话题吧,比如,你为什么选择到帝国学院来?”
“难道我应该等待着一个属于oega的可怜命运,成为一个alpha的禁脔吗?”容情冷笑一声道。所有的历史都是胜利者编纂的,oega的身影在那歪曲变得更为可怜,她想着改变学生们对历史的认识,改变自己的蛮横和自傲,在历史还原oega的一席之地,可是最后的结果却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她给oega的辩解招来的是校方的警告,她只能麻木不仁地讲述着那段历史,用言语来切割着自己的心。但是她不服输,她在等待着会,她在不经意间灌输公正和平权的观念。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说话非要这样咄咄逼人?”卫天璇被容情一刺,她的小脾气也上来了。在自己的江湖,她哪里能够容忍他人的冷嘲热讽,一切废话都别说,最后长剑底下见真招,可是现在呢?她要耐着性子缓慢地接近一身是刺的人,避免因贴近而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