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办法看到宋牧受到伤害还强忍着心的那股气，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你他妈的想干吗呢？”卫天璇是在跟校外的那些混混们打架的时候学会了脏话，但是她很少说出类似的话语。这一回怒气积蓄到了一定的程度——如果盖砸到的是她，她可能还没有这么生气。
“砰——”这么大的动静，当然会惊起班里的人。
靠得近的纷纷起身，离开这风暴的心。
还有人想溜去报告老师，可是陈情已经从座位上起来了，将前后门都牢牢关上，皮笑肉不笑地扫了眼那些要去打小报告的人。女生的尖叫不绝于耳，而男生也自觉地站了队，剩下的看似埋头奋疾书，其实也不过是等待着好戏的上演。这个班的人哪里有几个老实本分的？
桌面在那重重的力道下开裂，卫天璇一只按住了被言宁砸下来的凳子，漆着蓝漆的钢管凳脚在她的劲下弯曲，她右猛地一甩，那凳子就朝着言宁的身上撞去。言宁往后退了几步，撞在了另外人的课桌上。这一动之后大家都动了起来，甚至有人抄起了扫帚也加入了这场混战。
不管是什么年龄段，拉帮结派都是常有的事情。言宁作为一个外来者，成为女生们最为爱慕的“王子”，自然会引发一些人的不满，再加上那源自于身世的傲气以及对他人颐指气使的态度，让他在男生群众的欢迎度极低，就连巴结着他的人都未必是真心。
言宁被凳子一撞，胸前生疼。他的眉头皱成了一团，骂骂咧咧的，从一旁人桌子上拿到了书本就朝着卫天璇的身上砸，只不过有相当的一部分失了准头，殃及池鱼。
“你到我身后去。”卫天璇的这句话是对着宋牧说的。她看着言宁，就像是看着一根扎在了心的刺，这种时候的退缩？她卫天璇字典可没有这两个字。收敛了一段时间，不代表她卫天璇现在不会跟人打架。落在眼前的课本，卫天璇一一回敬，她可不想言宁一样，只会乱丢一气。
不知道是谁扔了墨水瓶，在半空恰好与书本一撞，淋到了另一个冷眼旁观的公子哥身上，只听得一声呼喊，这位直接踹翻了桌子，捡了东西就胡乱地打砸。
宋牧没有听卫天璇的话，她一直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冷冷地看着乱成一团的班级。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在身上被乱飞的物件砸了好几次的时候，她猛地接住了一本数学教科书，啪地一声拍在了桌面上，怒斥道：“够了吗！”
卫天璇停，撇了撇嘴，扫了言宁一眼。
“我去你妈的臭-婊-子，关你什么事情？”言宁的口吐出了一连串的脏话，他跨过了倒在了地上的书桌，几步走到了宋牧的跟前，指着她的脸呵斥道，“老子的事情你少管，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