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为止,贝尔都在他们的谈话中占据上风,但是莫尔斯感到自己快要掌控大局了。“她就像该死的蝙蝠一样瞎,你知道吗?你觉得她能辨认出尸体?那天晚上我还见了她,而且——”
贝尔正在读着报告,然后缓缓抬起头。“你是说,我们发现的那个挂在栏杆上的家伙不是劳森?”
“我只是说,贝尔,如果你非得依靠她的证言,那么你肯定没有几个目击证人。就像我说的,她——”
“她像蝙蝠那样瞎——几乎是你的原话,莫尔斯;而且如果我记得没错,我手下的戴维斯警探官也这样说。但是不要对这位希望帮上忙的老夫人过于苛刻——这是她碰到过的最激动人心的事情。”
“但是那并不表明——”
“打住,莫尔斯!验尸法庭只需要一份身份辨认,所以我们只有一份。不是吗?但是我们还有另一位目击者,而且我不觉得他也像蝙蝠那样瞎。如果他有那么瞎,那么他弹风琴的时候就会升高六个半音。”
“哦,我明白了。”但是莫尔斯其实并不明白。那天早上默里斯在圣弗里德斯维德教堂干什么?当然,鲁思·罗林森应该知道。鲁思……哼!
今天是她的生日,她应该打扮得漂漂亮亮,去和某个好色的混蛋约会去了吧……“默里斯那天早上在教堂干什么?”
“这是个自由的国家,莫尔斯。可能他就是想去教堂。”
“你有没有查一下他当时是不是在弹风琴?”
“我当然查过,是的。”贝尔再次开始自我陶醉——他以前和莫尔斯搭档的时候很少有这种感觉,“他确实在弹风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