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有人会看到他——或者听到他的声响。”
“可能他就藏在祭衣室里——窗帘后面。”
“不可能!”
“那么他藏在通往塔楼的门后面,”莫尔斯提议,“可能他爬到了塔楼上面——躲在钟房里面——藏在屋顶——我不知道。”
“但是警方到达的时候,那扇门上了锁——报告里是这么说的。”
“简单。他从里面把门锁上了。”
“您是说他——他有钥匙?”
“你说过你已经看过了报告,刘易斯。你肯定看到了他们在约瑟夫斯口袋里找到的物品清单。”
刘易斯慢慢开窍了,他发现莫尔斯正在注视他,淡蓝色的眼睛里透着一丝调侃。
“您是说——他们没找到任何钥匙?”他最后说道。
“没有钥匙。”
“您觉得他把钥匙从约瑟夫斯的口袋里拿走了?”
“没有什么阻挡得了他。”
“但是——如果他翻过约瑟夫斯的口袋,为什么他没找到钱?那一百英镑?”
“你是不是假定——”莫尔斯平静地说,“他就是冲着钱去的。如果他的口袋里有一千英镑会怎么样?”
“您是说——”但是刘易斯不确定他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所有人,几乎所有人,刘易斯,都会像你这么想:凶手没有翻遍约瑟夫斯的口袋。
这把所有人引向了错误的方向,不是吗?看上去像小偷小摸——就像你说的,从献祭盘上拿走几个便士。你明白,可能我们的凶手其实并不在意自己要怎样作案——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脱身。
他不希望有人去认真探究他的动机。”
刘易斯感到更加迷惑。“等一下,长官。您说他并不在意自己如何杀死约瑟夫斯。但他是怎么做到的?约瑟夫斯被下了毒,然后又被捅了一刀。”
“可能他只是给他喝了一大口酒——做过手脚的酒。”
刘易斯再次不安地感到莫尔斯在和他玩一场游戏。他的上司刚才表述的一两个观点与他预期听到的颇为相似。但是莫尔斯要说的肯定不止这些。他可以表达得更好。
“约瑟夫斯可能是在领圣餐的时候被下毒的,长官。”
“你这么认为?”莫尔斯眼睛里闪过一丝欣喜,“你怎么想出来的?”
“我估计教堂管理员通常是最后领圣餐的人——”
“就像今天早上,没错。”
“——所以这个流浪汉就跪在他旁边,把什么东西倒在了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