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是。宫婢们点头如小鸡啄米。
“轻尘?你一直陪着小白,你说,她可有诓骗我?”
刚“咳血”完毕的慕轻尘全身绵软无力,背靠树干往下滑,盘膝而坐,像入定的老僧,然后竖起食指和中指,分别在左肋、右肋以及肚脐处点了点。
“不要打扰我。我刚点了三处穴道,封住经脉中游走的极寒之气。”
常鸢:“???”
你练魔功走火入魔了吧!!
罚抄是个枯燥的活,常淑的心又总是不平静,每写下一笔,都像猫爪子在心头抓挠。
身心都燥得如火。
最可恶的是慕轻尘还躲的老远,好像她有多讨人嫌似的,才成亲五年就如此不体贴,再过五年岂不是要飞上天!
初月姑姑在慢悠悠地磨墨,捏着墨块左三圈右三圈,见她又抄好一份,伸手拿开纸镇,将纸张抽出来放到一边。
北鸣山泥土潮湿,但毕竟是炎炎夏日,用扇子简单扇扇,风儿一去,纸张上的墨迹便干透了。
“奴婢说句不中听的,您近日总跟驸马撂脸子,驸马再粘人也会跑的。”她常拿捏常淑的心思,一拿一个准。
常淑垂下的眼睑眨了一下,眼底有流光晃过。
“您和驸马成亲的头年,感情最要好,奴婢看在眼里心都甜化了,可日子一久便生出矛盾,让奴婢好不心急。”
“这两月不同,驸马有些神神叨叨的,却一改往日的脾性,光是向你撒娇奴婢就瞧过好几回。”
“说不出为什么,就感觉你俩和好如初了。比刚成亲那会还要好。”
常淑耐心的听她说完,有点出神,目光虚凝在空中,像凝有一层薄薄霜气的窗面。
有些东西很奇特,你不去理会不去在意,就觉得毫不起眼,一旦有人提醒,又觉得确实如此。
这段时间,她们的确都在改变,譬如她自己,每日所思所想都是慕轻尘,担心她脑子不好会惹事,万事都依着,有时慕轻尘执拗,她就好生哄着,一句重话也无。
“确实如此。”常淑承认道。
初月姑姑得她一句肯定,心间熨贴。别看常淑表面上平易近人,内心深处有时候跟小孩似的,任性爱较劲,若非如此也不会把妻妻感情搓磨成这样。
“您也别自责,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感情里的道道多学学,等琢磨出心得,日子一天天就能好。”
嘿嘿,初月姑姑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