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吧,昨天晚上去哪儿了啊?夜不归宿,作风有问题啊!”室友二一脸淫笑。
苏卿鱼不吭声,直冲房间。被子还是乱七八糟的窝在那儿,床上没血,地上也没有。土豆却不见踪影,急得苏卿鱼满屋“土豆土豆”的乱喊。
“别找啦,我这儿呢!”室友一及时抱着小黑猫出现在门口:“这才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猫呢。你们家土豆一闻见我吃肉,差点没把你房门给挠烂了,我给放出来了,吃了我大半盆子肉!”
苏卿鱼接过小黑猫,颇有暴力倾向的先捶了它两拳。“我们家没打电话来?”
“打了啊,一天一个嘛。没敢告诉你爸你出去鬼混了,就说你又睡了。”
苏卿鱼还不放心,抓起电话就给学校信息台打电话,东转西转,总算弄明白那座原为肺结核病区的小楼造就已经荒置不用,更是从来没有用来存放标本。至此苏卿鱼才算彻底松下心来,一屁股坐倒在床沿上。其实昨晚的种种实在疑点颇多,但又真实得让人摸不着头脑,如今才知是大梦初觉。
韩木消失前说的那两句话尤其可疑。“美梦成真”。可是这又是为了什么呢?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他爸妈了?不是说都不在了吗?跟我有什么关系!苏卿鱼越想越生气,当初给他看的面相果然没错,亏得他那天还贬损了几句相术,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刻薄之人!
看相?
苏卿鱼猛地想起当初自己的判语:父母宫中有刑剋,离祖外出好经营。莫非韩木的父母是因刑剋而死?要照苏卿鱼平时的智商,就算给再多提示也想不到这儿来,今天却是刚刚经过大喜大悲的刺激,不自觉中看人待事与往日已大有不同,一夜之间人仿佛长大了几岁。
回想这几天的种种,苏卿鱼不得不说韩木把自己涮的团团转,恨恨之余,又不免有些自惭和羡慕。
韩木的一点小殷勤,用得恰到好处,便似熟知苏卿鱼已久。不过一日而已,他就能把握到苏卿鱼最大的弱点,几句话,一点点小花样,就让苏卿鱼心甘情愿的迈入陷阱,还以为全是她自己的主意。
现在想起来去精神病院探险根本就是韩木的本意,那个墓地必然是他施行阵法的关键。
还记得当初布阵的时候韩木讲过,阵法并没那么容易,要布起来需与天时地利相合,才能发挥出其应有的效力。据他所说当时的阵是为补天时地利而设,目的在于冲出墓地,故而当时算算也就罢了。如果要困住人,则要难得多。天时可算,地利难求,往往要布阵者早早准备好才行。这么说来,韩木算准了以他开出的条件,苏卿鱼必然会带他去精神病院,剩下的任务就是把苏卿鱼从那里引到墓地。怪不得后半截探险他那么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