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第四起刨锛案件如约到来。
当天侦查员小许的媳妇难产,小许从医院赶到现场的第一句话就是:“别叫我抓住那鳖犊子,要不我第一个削死他。”
此次受害的是一名老年妇女,晚上串门回来,在一二楼之间的缓步台被凶手袭击,左侧颅骨被击碎。
由于案发时恰好有人下楼,凶手一击之后仓皇逃窜,老太太算是捡回了一条命,目前已被送到医院抢救,但尚未苏醒。
作为四起刨锛案的唯一幸存者,我们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如果老太太能够及时醒来,或许会给我们提供最有利的目击证言。
在现场作完初步检验,肖天明让我立即去医院了解老太太的病情,如果苏醒过来,争取一切可能抓紧时间提取证词。
车子还在去医院的路上,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肖天明气急败坏地说:“快回来,又死一个。”
第五名受害者名叫崔秀香,现年31岁,在我市物价局工作。让大家感到痛心的是,她的丈夫是城郊分局刑警队追逃中队的一名民警,和我们都很熟。
经询问崔秀香的女儿和报案人,案发时,她应该刚从友人家中返回,然后在一楼遭遇了凶手。
崔秀香的死状依旧惨不忍睹,头部被铁锤类器物击打多次,案发楼道零零碎碎地撒满了手包内的各种杂物。
分局那名同志当时正在牡丹江追逃,单位领导闻讯立即赶来,看着尸体不住叹气跺脚,发愁该如何将噩耗告诉身在外地的战友。
眼见命案发生在自己人的家属身上,大家的心情都极为低落。几乎没什么人说话。
两起案件相隔不到一个小时,案发地相距不到两公里,凶手在短期近距离内接连作案,明显是算准了警方的行动计划,有意打了一个时间差。
将尸体运回队里,所有民警一律继续蹲守。同时,全市各主要道口实行严密布控,遇到可疑人员全部予以留置盘查。至于那名被击成重伤的老太太,始终没有苏醒,暂时无法得到更多细节线索。
虽然我们心里都清楚,一夜之间连续犯案两次,第三次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破案在很大程度上讲究的就是一个撒大网式的疲劳战术,五个现场小区又都是老旧的开放式小区,没有监控设备,在这种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人海战术是目前唯一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