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户政部门的城市人口信息系统,我把全市叫这两个名字且符合年龄特征的所有男性人口信息都调了出来。通过细致分析比对,剔除了一些不可能的人,拉出了一个47人的疑似人员名单,然后开始逐人逐户地进行摸排。
可是搞了很多天,却没有一个刘建(卫)国是我们要找的那个看库房的。
眼见这条线索暂时算是断了,我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在1983年以后曾在京剧团上班的那些人身上,侧重1983年至老孙头到京剧团上班的1997年这个时段。
我无数遍地跑市人事局、劳动局、档案局,动用特殊的行政关系,把这些人的档案调出来,记录下他们的最后落脚地,然后逐户进行走访。又忙活了很多日子,还是没有任何进展。在我力所能及找到的那些人中,没有一个人认识郝雷,没有一个人去过J市,也没有一个人对那面鼓有印象,至少,他们是这样说的。
看着方面没有突破,我琢磨着眼下只有一条路,就是跑一趟J市问一问当年的办案警察和当事人了,或许能有所发现。因为我坚信剥皮行为是在J市完成的,还可以顺便查访一下当年谁有这样的剥皮手艺。至于本市这项工作的后续排查任务,就暂时交给陆敏等人负责。
关于重新回到刑警队参与办案的事情,我并没有告诉父母,一直以组织排演忙为由搪塞他们,还把女儿交给他们带,只是隔三差五地才抽空去看一眼。可这次要出门,女儿就必须完全撇给父母,为此,我撒了个谎,告诉他们上头准备派我去J市出差。
父母对我进了机关还要满世界跑表示很不理解,说机关不是养膘的地方吗,你前段日子总不回家我们就很纳闷了,怎么现在还要出门呢。
我说没办法,还不是单位整景儿组织学习嘛。看着女儿抱着我的大腿干号不让我走,我心里挺难受的,心想我这个当妈的还真是完蛋,不但把孩子爸爸给整丢了,还让女儿成了没人管的孤儿。
第七章 远赴J市
事不宜迟,经司马局长批示,在开具相关手续后,我带了几名同志坐飞机前往J市。一出机场,顾不上吃饭,我们直接来到了J市市公安局。
天下警察是一家,这是我们这一行的最得天独厚的优越条件。刑事案件的犯罪分子普遍具有流窜的特点,刑警全中国奔波办案,如果没有其他地方同行的协助,根本就玩不转。所以大家对同行的求助一向很重视,谁求不着谁啊,哪个敢说以后就不会异地办案呢。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天下刑警更是一家人,可以说真正做到了资源共享,协同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