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一边嘻嘻地往他手里倒琥珀桃仁,一边安慰,“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那杯茶,你们用降龙十八掌,他们用的是唐门暗器,赢了也不算水平。”
顾小糥也跑过来她穿了一身西装套裙,脸上略略施了点脂粉,本来十分的大方高贵的气质在她弯下身子从陈墨手里抢过一把桃仁时顿时就消失了九分。她也笑,“都是我拖累了我们队,刚才我还在传纸条给文涛,早知道对方是这种风格,就应该让你上。”
陈墨一高兴,又开始胡说八道,“古贤哲云大辩若讷,这种辩论赛应该就是比谁说话最少才是。”正说的得意,眼角却扫到对方队员准备离场。忙扯了文涛低声说,“那个帅哥你认得不”
文涛回头看了一眼,警惕地回答,“问这个做什么”
陈墨搓着手,两眼放出许多的桃花星星来,“你难道不知道我的梦中情人就是这个样子的么”文涛扬高了声调“哦”了一声,声音正常而温柔“你要我帮你介绍”
陈墨是吃过苦头的,忙收起玩笑无比谄媚地表明忠心,“没有没有绝对不会,只是有点小情况罢了。”
顾小糥再好的修养也忍不住咳了两声,若无其事地踱开。文涛笑着朝台上叫了一声,“小范,范襄夏”那个帅哥果然闻声而至。看样子和文涛也是熟的,一把勾了他脖子道,“把我招之即来呼之即去是吧”一双桃花眼却在上上下下冒出无数问号打量着陈墨。
陈墨也忙着在用眼睛发出的x光在探量着帅哥的每一根骨头,一边问明了帅哥的名字是哪三个字而后笑,“文涛,你这朋友的家学渊源肯定是下棋的。”
范帅哥眼前一亮,眼里的疑问句顿时少了一半。
陈墨继续卖弄狗皮膏药,“湖南人”
范襄夏立即笑起来,“文涛,你这女朋友会算命呢。”
陈墨忙谦虚道,“那倒不是,只是湖南那地方地灵人杰,走出来都是帅哥美女,一看就知道。”
两个聪明人正在吊胃口打机锋,被文涛一句,“陈墨,你们寝室张婷婷也是湖南的吧”把陈墨准备了好半天的一肚子的敲诈勒索的美梦全部打破。恨得咬着牙齿只想给他来上一口。却听了文涛笑,“小范,女生四舍326室。”
范襄夏道得一声谢,汇合进他的队伍扬长而去。陈墨一待四面无人,立刻收拾起贤良淑德四个字,亮出爪子在文涛身上找下手的地方,一边恶狠狠地道,“我警告你,下次你再坏我的事我迟早咬死你。”
文涛轻笑,“你要吃喝玩乐,只管找我就是了。范襄夏外号范狐狸,就你这点小聪明被人当买菜的搭头都不够,还以为自已碰到羊牯了是吧”
陈墨哼了一声,“人家是狐狸你是什么和你交道打多了照样连骨头也没得剩。”一边老老实实把手放了下来,“再说,吃你的那是鱼碗打到肉碗里,即无意义也没有挑战性。”
后面这句话说得很轻了,但是文涛既然是食肉动物,听觉当然灵敏。一听之下,眉眼都笑了起来,“走吧,走吧,安慰一下我这败军之将吧。”
之前的前两个礼拜,学校开始派人在各个寝室里装面包机,眼见着楼下传呼机的历史即将结束。在陈墨心里反正一切东西都是老的好,何况这种有重要记念意义的东西。于是这顿饭本来挂了安慰文涛的羊头却很快反过来变成了狗肉。文涛耐心听陈墨悠悠地抒情,当然陈墨的抒情用同寝室某强人的形容那完全就叫抒寡情。听完之后,文涛也同样悠悠地说,“我妈说过几天过来谈生意,谈完了过来看看我,然后我好陪她回家了。”
这一句话打在陈墨脑袋上,就象晴天霹雳被雷击中一般,她张嘴结舌,一肚子的小闲情雅致伤风感月顿时不知飞到哪里去了,“你你你不会告诉家里了吧”
文涛诧异,“告诉家里什么”看了陈墨的恐慌,恍然大悟,“你是说你啊妈妈上次问我,我就说了呗。”
陈墨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四九寒天,她只觉得全身都在往外冒汗,好容易定住神还带了一点盼望问出了一句,“那你奶奶来不来”如果奶奶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了,因为熟人的关系总不至于对自己恶形恶状吧
文涛颇有些吃惊陈墨的异状,因为陈墨前两个礼拜在偷茶花时被巡察学校的党委李书记抓了个现行,她居然面不改色斯文有礼地对着李书记点点头,矜持微笑,然后趁着大老板还没回过神来,手持茶花,大摇大摆而去。文涛不无恶意地想,早知道这丫头这么畏惧传说中的婆婆,实在是早就应该祭出这一招来。于是他颇为愉悦地回答,“这么远奶奶哪里肯走啊,反正我又马上要回去了。”
陈墨目光更见呆滞,低头不知想了多久,终于咬牙切齿以背水一战的气势抓住文涛的袖子,“你妈是个什么样的人身高体重,脾气好坏,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给我马上说清楚”
陈墨满腹心事地回到寝室,却被早就埋伏在旁的张婷婷揉身扑上,咬牙切齿地掐着她,一把把她按倒在床上,“陈墨你个混蛋,你害人害到我头上来了”
陈墨这才想起这里还有一个下午遗留下来的历史问题,一边负隅顽抗一边颇疑惑地问,“奇怪,你怎么还有这么好的精神难道今天范狐狸没来找你”
张婷婷听到范狐狸三个字,手下劲就更加地大了,“妈的,你害我丢完丑居然还敢卖我”
正在这时,房里的传呼机果然响起来了,“326张婷婷有人找。”
陈墨哈哈了两声,眼看着张婷婷果然无心再战翻身坐起,她本来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闲闲地激了一句“你不敢下去的话,我去帮你打发走他好了。”
张婷婷一点湖湘妹子的血性果然被激上来了,“他妈的我不敢见他你跟我下去,看是谁不敢见谁”
她咬了牙齿象个铁臂铜牙的阿童木一般冲了下去,回来的时候寝室里已经熄了灯了,陈墨兴致独好,歪歪地倚在走廊墙边,看着某个人身段款款地上楼,面如桃花,眼如星子,举手投足间不知添上了多少妩媚之色,眼看着这百炼钢是成了绕指柔了,陈墨嘿嘿地冷笑,抬起脖子亮出被掐青的地方,伸出手挡在她眼前,“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