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警方派乔其安办这个案子。”他忽然说。
我点点头。“你认识乔刑警?”
“我们合作了几件案子。”他说。
“你声音中对他是否有点敌意?”我问他。
“一点点,”他承认,“但是与他个入无关。我很喜欢那家伙。不过他是警方,我是保险业,有时这两行并不兼容。”
“我不懂,”我说,“你们两人目标一致,不是吗?逮捕犯人。”
“有时候是,”他说,“有时候不是。”他向前倾身,前臂放在膝上,双手持杯。非常专注严肃。“你瞧,”他说,“事情是这样的;一个坏蛋偷了什么东西。候若是张画,我们保了十万元。警察想要破案捕犯。偷画的家伙运气好可以由收赃商人处得到百分之十,一万元。于是他和我们联络谈判,我们给他两万,他把画归还。他可以得到比收买者给的多一倍,我们付两万——总比付出十万元赔偿要好多了。”
“这种事流行多久了?”我瞪着他问。
他笑起来。“自从有财产保险制就有了。事实上盗贼偷的不是有价钱的东西,他只是用来勒索赎金。警察恨我们,因为我们付了赎金,让坏人逍遥法外。”
“因此警方不喜欢这种暗盘交易,”我说,“可是保险公司岂不也损失不小?”
“因此我们提高保险费。”他耸耸肩说。
“你认为德玛丽新也是这一类的?”
“可能。”
“有人打电话给你售回钱币吗?”
“还没有,”他说,“哦,我是来问你,反而变成你问我。”
“有话问吧!”我说。
他抱歉地笑笑。“其实也想不出什么别的,我们全查过了。葛氏公司的人说你叫阿进。”
“不错。”
“我可以叫你阿进吗?”
“当然。”
“你可以叫我约翰。希望我们能够合作,阿进。我知道你已被停薪给假——我看来实在不公平——你希望洗刷名声。我们两个人可以一起动动脑筋,破了案你就可以回去工作了。”
他笑笑。这是个难以抵御的人。乔其安虽然漂亮,不过马约翰有种自觉的漂亮,四岁以上的女子都会知道其中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