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说,“我又不是卡莱·葛伦,我知道她在做什么,阿进,我告诉你,这是个刺激的女人。”
“美丽?”
“不同,引人注目,她给人一种悉听尊命的印象。不是很明显的,她不袒胸露腿——不是风骚的,事实上她穿得很保守,她充满性感。我想娜蒂说得对:凡妮喜欢打情骂俏,人尽可夫,我替她丈夫难过。”
“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他是个失意的人,可是十分爱她——或是一厢情愿,或是永不知足——随你怎么说,可是他绝不愿抛了她。”
“其安,如果她要他去偷德玛丽新,你想他会去吗?”
“她叫他赴汤蹈火,他也会乖乖从命,阿进,你得见见这个女人,她实在是个人物。”
“我要娜蒂猜可能偷窃的人,她说路特或万奥森,她说两个人都急着要用钱。”
“如果说路特,我相信,你该去看看他们的公寓,公园大道与第六十四街,凡妮佩戴的珠宝;她有一个戒指可以让一家波多黎各人吃上十年。路特替买下海奇保纺织厂的新公司工作,如果他一年能赚七万五就算幸运了。可是阿进,你信不信,一年十万元还不够公寓、凡妮珠宝绘画、朋驰车、和别墅的开支,除非老爸援助,这家伙会焦头烂额。他一副破产相:苍白,喝几杯酒后手才不会发抖,嘴唇紧闭,笑声高尖。”
“那么弄到德玛丽新可以解决他的困难。”
“一点不错,”乔其安点头说,“他有动机,可是不知道他怎么样——”
电话铃声打断他的话,我厨房里有墙上电话,卧室几上有个分机,我像傻瓜般跑进厨房,他可以听得见。
“喂?”我问。
“嗨,好人,”马约翰轻快地说,“能讲话吗?”
“不大能。”我说。
“嗬嗬!”他说,“有人,乔其安?”
“我很忙。”我说。
“明天再打给你。”他说完挂上电话。
我回到起居室。
“马约翰?”乔其安问。
我不能骗他,只好点点头。
“好,”他说,“我知道你不会传话。”
“当然!”我生气地说。
“我知道,”他耐性地笑道,“约翰有他的工作。”
气氛有点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