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然摆出谦卑的态度,解释我无意窥探别人的私生活,但是为了解决德玛丽新的窃案,不得不问些私人的问题。
“例如,”我对明洛达说,“我不知道你的职业。你是不是和岳父与舅子一样,从事纺织业?”
“哦,不,”他迅速说,“不是的。我是狄克曼公司副总经理。我们是做塑料挤型。”
我不愿问他那是什么,那会暴露出我的无知。
“事实上是他负责公司,”他妻子高兴地说,“对不对,亲爱的?”
“哦,不能那么说,爱人。”他谦虚地说,摸摸盖住秃头部份的头发。
我不敢问他收入如何,不过大概任何公司的副总经理收入都不坏。人人都说凡妮曾经想亲近洛达。一个奢侈成性的女人,绝不会看上一个没钱人。
我把话题转到德玛丽新失踪那天早晨的事。他们的话和大家一样;很多人在场走来走去,不可能记得什么人、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我也问同样的问题:两位可曾注意到什么不寻常的事?他们互望一眼,摇摇头:没有。
“噢,”我无奈地说,“我希望你了解,对你们的话我绝对会守密,绝不会向任何人引用你们的话。你们应该知道,警察局的乔其安和葛氏公司的保险公司调查员马约翰,都认为是内贼所为。如果——我必须强调如果——他扪的话不错,你们看可能会是什么人?”
他们又互望一眼,他严肃苍白像个送葬者;她则眨眼如兔,眼睛鼓出,双唇外噘。
“万奥森,”明洛达终于说,“他有可能。这个人是个无赖。”
无赖?好久没听见这个名词了。我没有笑出来。
“是娜蒂,爱人,”明柔丝对她丈夫说。“一定是娜蒂。”她又转向我,“我不愿怀疑我妹姝。事实上她是家里的耻辱。她那些所谓的朋友……,我也知道她吸毒。这种人总是缺钱,对不对?”
这时门铃响了替我解围。明家夫妇都站了起来。
“客人来了!”洛达说。
“你会喜爱这些人,”柔丝对我说,“与众不同。”
以后三十分钟有四对夫妇来到,和明家年齢差不多。他们为我介绍——但今天全记不得姓名了。
任何五对夫妇的聚会,总会至少有一个可爱的女人和一个漂亮的男人。我并不是凭外表来判断陌生人——上帝知道我不是美人——可是我们初见生人时,总会以脸庞来考虑对方。
明家客人并不都很丑,但是,男人似乎都像牛奶瓶,女人腰上像是梆了棉被;男人头发近秃,留着胡髭;女人化妆太浓,笑声如同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