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琳,”我温柔地说,“你一定认识别的人,我们只见过一次面。”
“不,”她说,“只有你。我认识的全是男人。”
“你家人呢?”
“在威吉达,”她说,“我们寄卡片。”
这句话使我心中难过,因为我两个多星期没写信回去。我决定等她一走,立刻写封长信给爸妈,并且今天付邮。
“是那些电话,阿进。”她说完眼角露出细细烦恼纹。
“什么电话?”
“我一直接到。有些白天,有些把我吵醒。”
“男人女人?”
“男人。”
“他说些什么?”
“有时他说粗话。”
“粗话?”
“不!他要杀我,真的怕人。”
“哦,上帝,”我说,心中想起恐吓信。“你打电话给电话公司了?”
“没有。”
“警察?”
“没有。”
“为什么不改号码?不要登记。”
“没有用,”她说,“他会找到我。”
她知道是什么人?
“谁?”我问,“谁会找到你,道琳?”
停了片刻,“我不知道。”
“我有个朋友是警察局的侦探,你愿意告诉他吗?他很解人心意。也许他可以帮助你。”
“不,”她说,“他帮助不了。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请你替我做件事。”
“当然,”我说,“只要我能力所及。”
她把乱包的包裹交给我。
“这是私人东西,”她说,“对我很宝贵。能不能替我保管一阵子?”
“道琳,”我说,“我不愿负这个责任。你有保险箱吗?”
“那是什么?不管是什么,我没有。只是一段时间,我可能要离开短时间。”她茫然地说。
我实在难以了解。
“你可以收藏起来吗?”她哀求道。
我无奈地望望四周。“也许可以把它放在柜子顶层上,前面摆些东酉,我最多只能如此。可是道琳,我实在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