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意思?”凡妮说。
“随你解释。”
谢上帝,服务生这时来收盘子。我发誓如果她们再争吵下去,我会不顾一切站起来离去。气氛十分难堪。不过服务生又来解围,我们若无其事地叫了咖啡,不要甜点。
“黄润碧,”凡妮望着柔斯没有表情地说,“很可能是她偷的。你知道她弟弟在坐牢,她需要钱把他弄出来。”
两人都盯着我。
“而且杀了万奥森?”我问,“为什么?”
“也许他看见她,”凡妮说,“他要报警,她把他杀了。”
“是,”柔丝点头说,“有道理。”
我觉得被逼走上我不愿意的方向。
“我不觉得有道理,”我说,“保险公司接到信要以现款交换德玛丽新,我想润碧做不出这种事。”
“也许她要别人替她写。”凡妮说。
“再说,”我告诉她,“润碧非常虔诚,她信守十诫。我不信她会偷窃。”
“那么是娜蒂,”柔斯确定地说,“她会偷——当作好玩。我不愿这样说我妹妹,不过她可能。”
什么样的家庭?!
午餐终于结束令我万分高兴。我在人行道上向她们道谢。
“我们会再见。”她们轻快地说。
我想,一九九八年吧!
我尽快前行,连头也不回。如果她们在街心大打出手,可不关我事。真的打起来,一定是凡妮占上风。
离去葛氏公司的约会还有一段时间。我在中央公园坐了一会。一个老家伙走过来,把报纸丢在我面前,弯腰捡拾看我的裙子。这在纽约是司空见惯的事。我立刻起立大步走去麦迪逊大道。
多好的午餐,也有价值。它使我知道海家内部的龃龉不和。虽然不知道内情,可是我确定有其意义。要是我能忍受她们的敌意,对调查失窃与命案一定会有帮助。
麦廸逊大道在五十七街以北是我喜欢逛的橱窗区。世界上最富有的地区;艺廊,专卖店,古董店,珠宝,酒,豪华旅馆,奇怪的小商店。
我控制时间,在三点差几分到达葛氏父子公司。如果会议不久,我还想下去和朱何白拥抱,道谢他的帮忙。
我们在葛氏公司会议室见面,这个房间阴冷严肃像是太平间。我们宽敞地就座,华立门律师亲自主持。
“白小姐,”他说,“海奇保聘你调查德玛丽新的窃案。对不对?”
我点点头。
“你知道,在名义上你还是葛氏公司的职员,只是暂时在假期中。”
“我也没有薪水。”我说。
“这是因为一些利益的冲突,”他说,“如果窃案不迅速解决,葛氏公司可能会与委托人公庭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