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杀掉金鹅?别人高兴,我却悲伤。银行关门大吉,你懂吧?”
“我相信。”我又说。
“那么......”他叫女侍过来添咖啡,“现在我关心的是娜蒂,她对我很重要。”
“是吗?”
“不骗你,我想告诉她我的心情,可是见不到她。我打她的私人电话,别人接了不叫她,他们把她封了起来。”
“你怪他们吗?”
“不,我和万奥森是生意,和她不同,我要告诉她我很难过,如果她要我滚,我立刻滚,我发誓从此结束。”
“你要我做什么?”
“打电话给她,他们会让她接你的电话,告诉她我一下午都在七八七号,她知道,如果能给我电话最好,否则我也不会怪她,好不好?”
我想了一会。“好,”我说,“我试试看,也许她不在。”
“多打几次,”他说,“我在七八七,我以后几天下午都在。”
我用餐巾拭嘴抑住一个小饱嗝。“告诉我,”我问,“万奥森的钱是那里来的?”
“你把我考倒了,”他说,“娜蒂和我也常谈起,他是个秘书——对吧?他的钱多得让你不信,也许在浴室印出来的,谁知道?”
我望着他。“你不喜欢他,他看不起你。你为了钱和他在一起?”
他正视着我。“对,甜妈妈,如果你坚信什么,任何事也不会令你退缩,重要的是要有目标。”
“你的目标是什么?”我问他。
“小事,”他露齿而说,想改造世界,如此而已。”
“运气不坏。”我说。
“你也需要运气,”他说,“你会打电话给娜蒂吧?”
“会。”
“好,”他说,“谢谢你,我还要问你;是你长得高了,还是我缩水了?”
我笑起来。“是我,”我说,“使你泄气?”
“不,”他说,“不是,因为我想爬到你身上。”
我回家后打电话去海家找娜蒂。黄润碧接的电话,说她父母带她去看家庭医生,一小时后才会回来。我请她告诉娜蒂,请她打电话回来。
我坐下来看时报,但是我心不在焉地着着墙壁。阿卡巴对我说了些我知道的事,不过万奥森的钱来自何处?我下一步是正面问海奇保给他多少薪水,他会拒绝回答,不过那也算是种答复,不是吗?两小时后娜蒂才打电话来,说她好多了,心智也清楚些,她决定一个个解决自己的问题。
“好主意,现在我想再问你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