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他的手。“省你时间不是我的工作。”我忿怒地说。
他哼了一声。“耶稣,”他说,“我们在做什么?在海滩的美丽日子用来为命案争吵。现在你知道我妻子为什么抛了我。我忘不了工作。对不起,阿进,今天别再提这件事了。好吧?”
“好。”
“谈和?”他又握住我的手。“你不生我的气?”
“我怎么能生一个烤美味炸鸡的人的气?”
“见鬼,”他说,“我是在隔壁山姆炸鸡店买的。”
我吼了起来。“你这个混蛋!你知道吗?”
“我知道,”他说,“我也可以烧,只是没有时间。”
“嗯——哼,”我说,“都是你的话。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我只是对无关紧要的事说谎。”他说,“十年后的美国小姐来了。”
莎丽向我们冲过来。这年纪的孩子似乎玩不累,精力充沛……但愿我也如此。
“还有柠檬水吗?”她问。
“摇摇瓶子看。”她父亲说。
还剩半杯,她一口喝了下去。
“告诉我们,美人儿,”其安说,“你把电话号码给他们了?”
“他们住纽泽西,”她说,“谁要电话?”
“祝你下次幸运。”他说。
我们又晒了半小时太阳,决定参加车潮归去。我们收拾好东西走到停车场。车里像火炉,我们让车门开了一会才上去。我和莎丽坐在后座。
“我是什么?”他问,“司机?”
“好好开车,”我说,“我们会给你小费。”
“小小的小费。”莎丽说。
上路十分钟后,莎丽的头倒在我肩上睡了,我用手拥着她,睡得很熟。她身上发出橄榄油、盐和靑春的气味,极为可爱。
其安看着后望镜笑着轻说,“睡了?”
“该睡一觉了,”我说。
“你也想睡?请便。”
“我还不想睡。”这不是真话,我希望早早回家洗澡上床。
我们默默过了曼哈顿,他停在我公寓前。我轻轻放开莎丽,手都麻了。
“我不想睡,可是手吃不消了。”
莎丽没有醒,倒在椅子上。
“让她睡,”其安转头说,“等到了我再叫醒她。”
我倾身到前座吻了他一下。“谢谢美好的一天。”
“我也开心极了。下次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