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一会。“他们知道娜蒂的事,”她说:“至于女儿女婿,他们心有怀疑,可是并不清楚。他们也听了些闲话。但是对于子女又有什么办法?”
“不错。”我说。
“所以只好忍受,希望上帝有天会使他们变好。”
“儿子呢,润碧?路特夫妇,他们可听话吗?”
“那个女人!”她大声喊,“她是魔鬼!你可以看得出来!她引诱男人,使他们堕落。她永不做好事,她出卖了灵魂。”
“听说,”我谨慎地说:“她曾经和洛达好过,海先生阻止了他们。是真的吗?”
她点头说:“还有家庭的朋友,所有男人,送货员。她要表现魔鬼的魅力。她会下地狱!”
我有点害怕起来。宗教狂热使人心惊。
“润碧,”我问:“路特管不住太太?”
“他不是男人,”她说:“是个奴隶。”
“奴隶?谁的奴隶?”
她用双手捧捧黑衣下的双乳,双手伸到桌下,我猜是摸她的阴部。这个动作粗野,但是意思很明显。
“他是个附魔的男人,”她说:“不止如此,”她望着我的眼睛。“邪恶得我无法告诉你。”
不管我怎么恳求,她也不肯再说下去,我只好离去,我急着要到屋外去呼吸点清新的空气。巍峨家庭竟有如此内幕!
我除了知道万奥森每周赚八百元外,没什么新的收获。黄润碧所说的我都已经知道,可是我不懂她何以不再说下去。我想想下一步该如何。我在公用电话上打给葛氏公司的朱何白,他居然在。
“亲爱的何白,”我说:“你好吗?”
“不好,”他说:“在公司里十分孤独。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作伴?”
“快了,”我说:“何白,我在你附近,希望能见你,我想上去,可是怕杜小姐抓住我问调查进展。你能溜出来一会吗?我在白令顿酒吧请你喝一杯。怎样?”
“我就来。”他高兴地说。
见到他十分高兴。我们坐在无人而幽暗的酒廊里,握住手,何白告诉我最近公司的新闻。
“你怎么样,阿进?”何白几乎鼻对鼻地说:“德玛丽新有下落吗?”
“是,我觉得有点收获。不过还要挖掘一番。何白,你已经帮我不少,我不好意思再做要求。”
“说啊!”他说:“朋友是做什么的?”
“你喜欢私通吗?”
“喜欢?喜欢极了!”
“好,是这个女人——海凡妮。她是海奇保儿子——路特的妻子。每个人都说她人尽可夫——也可能是谣言。她身材标准,不怕暴露,也许因为她太美了,所以有人妒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