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暍口香槟,又自杯沿望着我。天,我联想到凡伦铁诺的性感眼睛。
“我们可以常常见面吗?”他耳语道:“阿进?”
“如果你愿意,”我说,“有什么不行?不过有点困难。我很忙。”
“啊,是的,”他说,“你是个侦探——对吧?”
“业余的,”我说,“我根本不大懂。”
他把嫩牛肉切成邮票大小。他有双美丽的手,指甲修得很美好。乔其安的都是咬痕。
“我也想当侦探。”他说完又替我把杯子斟满。
“又是个秘密的感情。”
他盯着着我,可是我保持严肃。
“是,”他说,“侦探生涯既刺激又兴奋。”
我们都笑了起来,我觉得他还不那么讨厌。
“告诉我,”他伸手用叉刺了我盘中的一颗熏蚝。“侦探怎么做?到处跑着问话,想抓住人的谎言?”
“是,差不多。”我说,“你尽量搜集数据和消息。”
“可是你怎么记得?”他问,“人家怎么说,怎么做,你全记在这里?”他用手指碰碰头。
“任何人的记忆鄱没那么好,”我说,“职业侦探把数据归档。我有日记,把事情写下便不会忘记。”
“啊——”他悲哀地说,“那么我不能当侦探了。我写作很差,我母亲常常骂我,你为什么不写信?她问。我有别的事。”
“只要你有时间。”我对他说。
他耸耸肩。“有人写信,有人生活。阿进,甜点真好,你试过没有?”
“没有。好吗?”
“美极了,”他说着吻下指尖。“我替你拿。”
“一点就行,”我说,“我饱极了。”
“很小很小一块,”他说了站起来。他拍拍平腹。“我要保持身材。”他说完淫秽地一笑。
甜点真美——太油了!纯香槟很有帮助。卡罗开始说些维巧的故事,包括许多买礼服的明星。
“身材绝佳,”卡罗说。“当然,全是假的。不过她们还是很美。我们过去了吧?”
我站起来——有点不稳。卡罗抓住我的手臂。
“没事吧?”他问。
“好,”我说,“是甜点。”
“里面有白兰地。我没告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