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本正经地望着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打他耳光?狠狠大步走出去?吃吃而笑?
“约翰,你是开玩笑吗?”
“不是开玩笑。我喜欢你,阿进,想和你在一起,如果你有同感,何不住在一起?”
“多久?”
他耸耸肩。“看你能多久就多久,将来的事谁知道?也许两天后你就要搬走,试试看。”
“有什么理由?”
“为什么要有理由?你没有过因冲动而不顾后果的行动?我——一向如此。普通是有好结果,一切费用由我付,伙食和酒平均分摊,你仍然可以保留你的公寓,那样比较安全,你只是住在这里而已。”
“到你厌倦为止。”我说。
“或是你厌倦。这是双方面的事,如果你想走,或是我要你走,无需任何理由,无需借口,不要怨尤。我们一定会过得很好——而且很长久,我不认为会大吵大闹,对不对?”
“对,”我低声说。
“我说我喜欢你,是真的,我想你也喜欢我,是不是,阿进?”
我只好点点头。
“这样便有道理,”他说,“这不是什么大交易,我已经倦于到处打游击,你也可能喜欢有人回家。如何,阿进?”
他又强迫我点头,他明白。
“好,”他说,“何不试试看?我们有什么损失?你保留公寓和工作,我没有说同居会是如糖如蜜,但是会相当美好。”
“不结婚?”
他看向别处,“谈它还早了点,人家称之为‘试婚’。我正是这个意思,你说呢?”
“你现在就要答案?”
“哦,不,”他说,“慢慢来,考虑考虑,我钦慕你,你是很聪明的女性,在床上我们也很配合。”
我又点点头,如果这样下去,头都会点掉。
“考虑一下,”他又说,“你还是可以过自己的生活,我也一样,我们各有工作,而且也拥有对方,谈笑风生,很有趣是吧?”
他是个好推销员,漂亮的推销员,可爱的推销员。
“我会考虑,”我说。心中想这縻多年来,居然一天有两次求婚(一个合法、一个不合法)。
“好,”他说,“你知道我松懈不羁,如果你能接受,我们可以登上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