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下一个受罚的应该是那个女人了。不然的话,公正的裁决无从谈起。”木原道。
“不能把复仇说成公正的裁决。”
“不过,法律不能制裁凶手的话,只有依靠神来裁决。”
作为个人,牛尾深有同感。但从警察的立场来说,他不能同意这种观点。
“您能告诉我,自杀的学生叫什么名字吗?”
“他叫片仓修。”
“他的双亲叫什么?”
“片仓直义、片仓明代。”
2
牛尾的发现使各搜查本部立刻紧张起来。四个人过去真的有连接点。木原称之为共谋杀人,这可是一个不祥的连接点。
从法律的角度考虑,杀人罪是不能成立的。特别是堂本和寿美,她并没有亲自动手,也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是堂本和寿美支使四个小喽啰来虐待那个同学。当年,就算是杀人罪成立的话,也巳经过了时效期。
木原认为假如不惩罚幕后人,就谈不上是公正的裁决。但是实施虐待的元凶,却被法律圈在了安全地带。新宿警察署的牛尾将自己的发现做了汇报。
“由虐待导致的自杀案件发生在十五年前。我们是不是从那个案子寻找根源……”
“即使这四桩杀人案的根源跟十五年前的自杀案件有关系的话,也不能证明堂本和寿美就是幕后人物。再加上上级要求我们要慎重处理。”立即有人提出了相反的意见。
“把堂本和寿美放在四个案子的嫌疑者的位置怎么样?”有人提出这种意见。
“堂本和寿美为什么到现在才想起杀死过去的小喽啰呢?我看她与这四个被害者处在同样的境地,下一个遭受狙击的目标,很可能就是堂本和寿美。”有人反驳道。
“堂本和寿美与那四个小喽啰可谓是同案犯。她是不是想堵住同案犯的嘴?”
“什么?案发后十五年了,时效都过了,还有必要杀死同谋吗?对她来说,这四个人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
“这四个同案犯如果个个混得潦倒不堪,也许会对她产生一定的威胁。可这四个人都在各自的领域获得了不同程度的成功。”
“当年案发时,他们才15岁。即使勉强地当做杀人案来起诉,对于不满16岁的少年,也得免去刑事处分。”
“就算是堂本和寿美命令他们四人去虐待那个学生,可是找不到任何证据,也根本不能给她定为虐待杀人罪。因此,说堂本和寿美杀了那四个小喽啰更是无稽之谈。”
“那么,为什么堂本和寿美针对调查这四个杀人案而下达了‘言论箝制令’呢?还不惜动用了中央政界的关系,给警方施加压力。像那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根本不会动摇她现在的地位。”
“也许堂本和寿美有些胆怯了。过去追随自己的那几个小喽啰相继被杀,说不定下一个就该轮到自己了。所以她感到胆战心惊。”
“那么她怕谁呢?”加人了搜查本部的石原警部问道。
“当然是被欺凌致死的被害者的遗属。”
“知道遗属的行踪吗?”
“眼下正在调查,还没有找到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