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也不知道?”
“他们也没说。”
“你就没问过你爷爷?”
“他精神不太正常。”朱能低下了头。
袁守城低下头,继续喝茶。
朱能预感到了什么,忐忑不安地问:“您的意思是……这些事和我爷爷有关?”
袁守城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朱能说:“这地方以前就是个劳改农场。”
朱能有些不知所措了。
袁守城站起身,说:“我先走了,你好好想想吧。”
朱能一把拉住他:“袁大师,您不能走!您得帮帮我……”
袁守城似乎担心沾上晦气,他放下茶杯,不太自然地说:“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如果你爷爷和他们有什么过节,谁都帮不了你。”说完,他径直走了出去。
朱能呆呆地站在那里,感到更加孤单,更加恐慌。
想了很久,他给袁守城打电话:“喂,袁大师,是我,朱能。”
袁守城似乎不想理他了,冷冷地问:“什么事儿?”
“我想问一下,我爷爷和他们有什么仇?”
“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袁守城挂断了电话。
一下午,朱能都在想这件事。他越来越肯定了,爷爷一定来过这里,而且和什么人结过仇。现在,他们的后人找自己报仇来了。
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叫朱能了,这个名字饱含深意。
他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仇恨让他们这么处心积虑地报复自己。
快天黑的时候,侯兵打来电话,说猴子已经选出来了,请朱能过去看一下。
朱能出了门,匆匆走向花果山。
侯兵他们已经把十几只猴子关在了一个大笼子里。几个人站在旁边指指点点,说说笑笑。袁慧也在,她怀里抱着一只小猴子。
朱能朝水帘洞看了一眼,那只穿红色雨衣的猴子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他赶紧转过头。
侯兵走过来,问:“朱老师,您看这些猴子行吗?”
“给我点水果。”
旁边立刻有人递过来一盘水果。
朱能把水果一个个地扔进笼子里,观察了一阵,他指着其中的几只猴子说:“把这几只猴子挑出来,它们不行。”
侯兵不解地问:“为什么?”
朱能说:“并不是每只猴子都能接受训练上场表演的,挑选猴子进行训练也是有讲究的。一般要挑身强力壮的、贪吃的猴子,还得留心观察它们的举动,从而判断猴子的聪明程度。只有身强力壮、贪吃而且聪明的猴子才能进行训练。”
侯兵掏出一个小本子,把他的话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