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你发现了哈利先生.你一直都在这儿吗?”
他不解地皱起眉,“你是什么意思?”
“你是大约今天早晨七点钟的时候到这里的,是吗?”
这一回他明白了.他的脸色看起来十分尴尬。
“昨天晚上我就在这里。”
“什么?”
他轻蔑地弹了弹手,“我和哈利先生一直待在一起,昨晚他举行了一个小型宴会,一直到很晚。我们约好了,今天一早要会面谈一下关于他的羊的问题。”
“羊?”
愤怒的神情在他的眼中和嘴角露了出来,“哈利先生在古巴买了大约一千五百头羊,用来生产肉食品,你知道这里缺乏肉类。他一直在乡村俱乐部的草坪上放牧它们。”
这些听起来确实像是哈利先生所为。
“黑勒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昨晚你没有睡在隔壁的卧室。是吗?我看那间屋好像没有睡过人。”
他叹了口气,“你说的对,我在那间卧室隔壁的房间。”
“那儿离哈利先生的卧室也不过十六英尺远。你听到什么声音,或者看到什么了吗?”
克里斯蒂否认地摇了摇头,“我的睡眠很健康,黑勒先生;再说,昨晚的暴风雨肯定会淹没所有的响动……”
“你没有闻到烟味儿吗?你没有听到搏斗声?”
“没有,黑勒先生。”克里斯蒂先生已经不再掩饰他的气愤,倔强地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现在要去打一个电话。”
“打电话?”
他非常气愤地说:“是的,你刚才逮住我与你谈话时,我正准备使自己镇定下来。你要知道,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通知欧克斯夫人。”
这时、他身后的大门被一下子推开了,弗来迪·德·玛瑞尼暴风雨般冲了进来。漆黑的头发耷拉在他的额头上,好像一个逗号,他疯狂地大张着眼睛,胡子拉碴。他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里谁负责?”
那些黑人警察谁也没有答话,于是我回答了他。
“林道普上校负责。”我说。我没有再监视他,我没必要再保持一个卑贱的形象。
“哈罗德,”德·玛瑞尼突然对克里斯蒂说,“真该死!还是约翰·安德在他的银行外面拦住了我,告诉了我哈利先生被害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