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邦在政府禁令不那么严格的时候,已经通过电话扩散了一些案件的基本情况。
“事实上,”我说,“我想那个压制言论自由的禁令两天前就已经取消了。看看报纸,你就会和我一样清楚是怎么回事。”
他的笑容很诡异,令人毛骨悚然,“我觉得可疑。我明白你从前在为哈利先生本人做事。”
他怎么会知道?难道海伦透露出那么多情况吗?为什么迈尔·兰斯基会关心起哈利·欧克斯来了?“我也怀疑这事。但是我的工作由于谋杀案而中止了。”
他感兴趣地点着头,但眼神依然很冷漠,“那么,告诉我,报纸上都有些什么消息?哈利·欧克斯先生到底是怎么死的?”
也许兰斯基只是关心所有关于谋杀案的新闻,毕竟……
“这令人毛骨悚然,兰斯基先生,我认为这不适合作为鸡尾酒后的谈话内容。”
他又点了点头,没有表示反对,“的确,我能理解,我完全能够理解。无论如何,我只是想向你问候,你知道,我们有共同的朋友。”
“是的,我明白。”
他伸过手来,拍了拍我的手,他的手冰冷得像死人的手一样,“同时,我还想向你表达我的哀悼,为我们所失去的那些共同的朋友中的一个。我知道你和弗兰克的关系十分密切,他也非常地尊敬你。”
“谢谢你。”我说。
“德·玛瑞尼这家伙,”他突然又转回到他最感兴趣的话题上,“你认为真是他干的吗?”
“也许。他和哈利先生之间毫无亲情,而他的妻子又会继承百万的家产。”
他挑起一侧的眉毛,“听起来这个谋杀案好像是有动机的,我知道迈阿密的警察正在处理这个案子。”
“如果你这样认为。”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说。我所知道的就是他是贝克和麦尔岑的朋友,我最好还是把自己的想法放在肚子里。
“哦,”他的脸上抽搐出一个笑容。“我该让你回到那位可爱的兰迪小姐那里了,你知道吗,从在巴黎大街到现在,她一点也没变老。”
那是海伦在“进步世纪”跳舞的地方。
“我想我也没什么要说的了。”我说,自从坐在这里,我感觉好像老了一岁。“晚安,施瓦茨小姐。感谢你的盛情,兰斯基先生。”
“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我也期待着那一天。”我撒着谎。
那两个“盆栽棕榈”冷冷地看着我。我转过身向我的桌子走去,兰斯基和施瓦茨小姐则起身去跳“探戈”了。
我冒险看了那漂亮的浅黑皮肤的女人一眼,她站起来对我说:“可以过来坐一会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