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加登打断我,“从这种情形分析,至少得两个人。”
“可能你说得对,然后凶手用伙都教的方式把哈利的尸体烧了,并把一些羽毛抛到他身上。”
他指着床边地板上的鼓风机说:“这怎么解释?是它把羽毛吹得到处都是吗?”
“是的。”我说,“他身上那些羽毛是从扇子上拔下来的,而后被分散到尸体上。”
加登困惑地看着我,“他们不想烧掉这地方吗?”
“不一定,也许他们只想假冒伏都教的仪式。可能当哈利的尸体还在地板上时,他们中的一个焚烧哈利的尸体,另一个烧床,然后两人一起把尸体扔到床上……”
“并且在火着时洒些火药,想把整个地方烧掉,”我缓缓地点了点头,“但风把它吹灭了。而一个为钱财而杀人的人——一像德·玛瑞尼被控告的那样——应该一门心思地争分夺秒才对。”
“而凶手并不着急,”加登说,“他们慢条斯理。如果这不是宗教谋杀的话,那么凶手如此镇静自若,可能是非常憎恨死者,又想伪装成是宗教仇恨所为……”
“无论哪种情况,”我说,“都不是干完就跑的那种。”
“你需要助手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警帽下,林道普上校的脸拉得很长,十分阴沉。他背着手走了进来。
“你给我讲了一个生动的故事。”他冷笑着,干巴巴地说。
“我说在这儿等你。我们又回到老地方了。”
“别低估我的手下,”他说,“无论肤色怎样,他们都是好人。”
“我进来时,他们正在擦血印。这样破坏证据是该死的。”
林道普看了一眼空无一物的墙,转过头阴郁地看着我,
“不是我干的。”他轻松地说。
“我没说是你。”
“但我得承认我不希望这么快又在拿骚见到你。”他说服不得立刻把我扔进地狱。
“我正为被告工作。”我说。
一向镇静的林道普有点儿慌乱,“真的吗?黑勒先生。”
“德·玛瑞尼夫人雇用了我。”
他整个呆住了,在脑子里思索着这件事。继而,他看着加登说:“这位先生是谁?”
“这是著名作家厄尔·加登,我的老朋友,他正给我讲述他对犯罪现场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