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我的行为或语言冒犯你了吗?”
“不!是关于哈利先生的一些事。”
她盯着自己的膝盖,那件蓝、白格的裙子洒落到地上,自然地展开着,像一块桌布。我想,今天晚上她去浴室时一定得洗衣服了。
“哈利先生在死前一个月或更早些,看起来有点儿古怪。”
“古怪?怎么古怪?”
“他总是很警惕,好像对什么东西非常恐惧。”
我笑了,“警惕?他把房间所有的门窗都敞开着。”
“这我知道。但我感觉他以前从未像那个时候那样充满了警惕。”
“举个例子好吗?”
她叹了口气,慢慢地摇了摇头,努力地思索着,脖子上的木珠项链轻轻地发出了音乐般的声响,“一天晚上,他在一个房间里睡觉。第二天晚上,就换另一个房间。下一个晚上又到另一个房间里。总是在不同的房间睡觉。”
“哦,这可能是偶然的。我不觉得这就意味着他很警惕。”
“也许吧,可他总在枕边放一把枪——这难道还不意味着是很警惕吗?”
我站起了身,“这确实是明显地在警惕着什么,那把枪现在在什么地方?”
她耸了耸肩,说:“我不知道。在谋杀案发生的那天晚上,我在给他整理衣物时,在枕头下看见了那把枪。但在那之后,我再也没有看见过它。”
“耶稣呀,这很重要,玛乔丽。那是一把什么型号的枪?”
“噢,我对枪不了解,应该说是一点儿都不了解。”
“是左轮手枪还是自动手枪?”
“它们有什么区别?”
我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是左轮手枪。”她说。
“多大的?”
她想了想,用手指大约量了六英寸的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