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这样,当我丈夫消瘦地呆在那肮脏的监狱里时,你不觉得我坐在阳光底下喝可乐是很可耻的吗?”
“不,你的压力太大了,放松自己一下不应该受到别人的责备。另外,你每天付给我三百美元,我当然希望你快乐点儿。”
那被厚厚的口红遮盖住的嘴唇展开了一个明朗的笑容,“我喜欢你,内特。我想弗来迪也很喜欢你。”
“他喜欢不喜欢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想办法把他从监狱里放出来。这也是我今天请你到这里来的原因。”
从亚瑟那件谋杀案发生到现在已经两天了。在这两天中,我又检查了一遍码头,还有许多别的地方。
“现在我需要和一些不太容易接近的人谈谈,”我说,而后笑了,“他们都是豪猪俱乐部的成员。”
她的眉毛定在了一起,问:“能举个例子吗?”
“噢,温莎公爵是其中地位最高的。我曾到政府机关去,想和他的管家谈一谈……”
“是莱斯里·赫伯吗?”
“他是其中之一。他说在任何情况下,高贵的公爵都不会和我见面或和我谈话的,他的理由是公爵要对案件保持距离。”
她的大眼睛瞪得更大了,“保持距离!为什么,不是他找来了那两个迈阿密侦探吗?”
“我知道,当我把这事跟赫伯指出时,很快就被他拒之门外了。”
她把可乐放在了桌子上,问:“还有谁给你难堪了?”
我把手伸到白色亚麻上衣的兜里,拿出了我的黑色小记事簿,翻到了做标记的一页,说,“在你爸爸被谋杀的那天晚上,和他一起在西苑共进晚餐的不仅有哈罗德·克里斯蒂,还有查里斯·哈博德。”
她点了点头,说:“我不太了解哈博德,他只是爸爸的一个熟人、邻居。”
“他住在西苑附近?”
“噢,是的。弗来迪认识的那两个女人好像就住在哈博德的某个别墅里。他拥有很多别墅,自己一个人生活。爸爸说过他是从伦敦来的,是靠批发廉价货物起家的。”
我叹了口气,“可我给他在海滨大道上的办公室和他的女管家都留了口信,却没有任何反应。还有汉尼格女士,我也给她的管家和仆人留了信儿,可她也没给我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