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格斯皱了皱眉头说:“哪天上午?”
“九号那天上午,”弗来迪说,“我被麦尔岑叫到楼上问问题的时候,大约是十一点半,我穿过走廊时路过了那个屏风。”
“你有可能摸它吗?”
“当然。”
“可不只是贝克和麦尔岑,还有那两位拿骚警察都说带你到楼上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半。”
“是的,他们确实是这么说的,可事实呢?”我说。
我正坐在一张桌子的边上,黑格斯眯起眼睛,瞪着我说:“你是什么意思?黑勒,难道这四位警察都撒谎了吗?”
“是的,在芝加哥我们管这叫诬陷,律师,这确实是可耻的诬陷。”
“黑勒先生说得对,黑格斯。”德·玛瑞尼说,那厚厚的嘴唇抿出了一个自信的微笑,“而且记住:我被带到楼上时还有其他人在场——克拉克女士、爱斯丽女士,还有林道普上校本人!他可不会撒谎的。”
“是,他不会撒谎的。”我赞成地说。
黑格斯的愤怒此时终于烟消云散了,又恢复了孩子气的笑容,说:“这很有趣呀。”
我对黑格斯伸出手,说:“让我看看阿德雷给你的指纹照片复印件。”
他从公文包里给我翻了出来。
我仔细研究了一下那张照片,而后说:“我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黑格斯问。
德·玛瑞尼的注意力也被调动了起来,他一下站了起来。
“你们注意到那个中国屏风的背景了吗?那是木制花纹的,带着木头的年轮旋涡。可看看这张照片吧,看看它的背景是什么……”
黑格斯拿过照片看了看说:“这一点也不像木制花纹的。”
“那是一些规则的圆圈。”玛瑞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