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勒——这位西北法学院毕业的芝加哥犯罪侦察组组长,可以和我的老朋友文略特相媲美,称得上是这个国家中经验最丰富的测谎师;也是一名科技犯罪研究方面的权威。我们现在要研究的对象是四处伤口,检察当局声称是为一钝器所致。
“要治疗乳突炎,医生必须用一把凿子击穿骨质疏松之处,”凯勒告诉我们,“甚至包括乳突附近一些有可能感染断裂的较硬的骨头。可那需要极高的技术,而且不可能所凿的每个洞都大小相同。”
“那么像哈利头上的那几个洞是什么所致呢?”
他又向上推了一下眼镜,“一个小口径手枪,最大不超过三八型,但很有可能不是三八型的,更像三二型。”
“那几个洞是枪伤吗?”加登问。
“有人用喷雾枪在尸体上做了手脚,”我说,“以致掩盖了证据。”
“好让我们无法从这些照片中得出正确的判断,”凯勒说着,又展开一些照片,“即便如此,无烟火药也不会留下灰迹。至于这些三角形伤口,是由于子弹在近距离范围内射出造成的。”
我敲着照片上哈利先生头部的四个洞说:“这些是枪伤?”
“毫无疑问。”凯勒断然地说。
巴哈马强烈的太阳光及深思冥想使加登的双眼眯了起来,说:“或许这个老家伙是在正当防卫?”
“很可能。”我说,“我会把这一切都告诉黑格斯的。”
“还是别提这个了,”加登闷闷地说,“如果那样,当局就会有借口对这个案子置之不理。”
“你觉得怎么办好?”凯勒问道。
加登耸耸肩,“让他们说服你的委托人别去威胁死人,如果他们被判有罪,你就把这个证据隐藏起来,以便日后再审。”
凯勒笑着点点头,“那是佩里·梅森的绝招。好吧,我同意你的说法,一味反驳他们荒唐的谎言——四个洞都在头骨最硬处,距离一英寸,属刀伤——这样做是没有什么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