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法官的身体往前倾了一下,也提了一个问题:“你是否知道被告来自毛里求斯?”
“我知道,法官大人。”
卡兰德微微一笑,“被告是否问过凶器有没有被找到?”
“他问过。”
“在这种情况下,他问这种问题不是相当正常的吗?如果没有凶器,可以定一个人的罪吗?”
“这个问题不算奇怪。是的,不可以定罪,先生。”
“你是否对被告说过,‘人们对哈利先生的死大惊小怪、议论纷纷是因为他有钱。如果只是一个可怜的杂种死在大街上,我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我想不起来曾说过这话。”
“你不是总用‘杂种’这个词吗?”
“我从没用过那个词。”
卡兰德绷紧了脸,用手指着这个壮硕的苏格兰人说:“道格拉斯中尉,‘杂种’这个词是你的常用口头语。”
“我否认。”
“我还要说,你就是那个说‘那个老家伙就是该死’的人。”
“我反对。那是被告的话。”
“我问完了,法官大人。”卡兰德说。
这是一次有效的质询,可是道格拉斯是个顽固的证人,弗来迪在围栏后显得神情沮丧,再也不是满不在乎的神色了。
接下来的一天又以闹剧开场,欧克斯夫人坐在证人席里,穿着黑丝外套,戴着黑色面纱和黑色手套,语言轻柔,却令人感动,让人感到她女儿和德·玛瑞尼的婚姻给她和她的家庭都带来了巨大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