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静了下来,人们拥到严肃的律师身边。
“刚才在激动中,没有人——除了黑勒先生——听见了陪审团的全部裁决。我去询问了裁决的内容,除了宣布被告无罪之外,主席宣读了陪审团的决定,即弗来迪·德·玛瑞尼先生和乔治·德·威斯德勒先生立刻被驱逐出境。”
惊讶的叹息声充满了整个房间。德·玛瑞尼皱着眉,冷冷地说:“他们无权这样做!”
“你说的对,”黑格斯说,“我们可以反抗。不幸的是……”
“不幸?”玛瑞尼问。
“卡兰德问过了,我们现在的形势很不妙,而且据说总督会签名执行这个宣判。”
温莎公爵毕竟有他的办法。
黑格斯沉重地说:“很明显,他们企图以扰乱汽油配给惩罚你。”
德·威斯德勒看上去好像要哭了;德·玛瑞尼则死死地盯着地板,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南希抱着他的肩膀,以无声的语言支持他。
一种葬礼似的气氛立即笼罩了这个酒会,人们开始默默地往外走,不再向弗来迪表达祝贺了。
南希和弗来迫离开前,她极为热切地对我说:“我可能要离开这个岛,可是你会留下,对吗?”
“对。”我说。
一个小时后,我回到我的小房间里,在沙发上坐下,脚放在咖啡桌上。这时我听见门上锁孔里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我那放荡迷人的房东穿着高统袜、短裤,带着令人迷醉的笑容,送来一瓶香摈。
“睡前来点儿,好吗?”她手上拿着两个杯子问。
“好极了。”我还没喝够。
迪笑着,她的笑足以让我不饮自醉。她坐到我的大腿上,脸紧贴着我的脖颈,舌头舔着我的喉咙,轻咬着我的耳朵,用鼻子摩擦着我的脖颈,喃喃地说:“我常旅行,”
“你说什么?”
“我常旅行,有时也会去芝加哥,我会去看你……”
“那好啊。不过……我们,不过是夏日里的一场浪漫史而已……”
“啊,黑勒,我们可不仅于此。”
“好,那你嫁给我吧,带上你的钱。”
“你真坏。你知道我不是家庭主妇那一类型的。会有一个女孩给你生孩子,扫房子,给你的左轮枪装子弹,但那不是我。”
“我要用自动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