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们反锁在里面,外面用一只椅子抵住了门。
“黑勒先生,你自己倒点儿什么喝吧。”兰斯基热情地说。
“不必了,谢谢。”
“那你自便。我很失望,你竟然认为你得走这么远来看我。如果你想来,一个电话就行。”
我站在他们中间,兰斯基在左边,克里斯蒂在右边。兰斯基很明显没带家伙,克里斯蒂则压根儿不是使家伙的人。
“今晚你变得缺人手了,迈尔,”我说,“你两个能干的手下失踪了。”
他那双原本就很大的黑眼睛睁得更大了,那张难看的脸摆出事不关己的表情。
“是哪两个人?”他干巴巴地问。
“就是在巴尔的摩和你在一起的那两个人。”
“你错了。他们周末放假,没来这里。”
我轻松地笑了,“你相信吗?可能我形容得不够好,他们其中一个带着假发、蓄小胡子,不过你现在可能认不出他了,他的一个耳朵被枪打掉,脸上又中了我的三、四记老拳。”
兰斯基眼睛睁得更大了,脸上的表情却没变,仍然很淡漠;克里斯蒂则张着嘴,颤抖着——在证人席上的好戏又重演了。
“另一个动作迅速,脸上有疤的小个子,疤在左边脸颊,我想是在左边,他是个圆脸——现在他前额上被打出了一个洞。”
兰斯基点头,“我想我知道你说的这两个人是谁。”
“你应该知道,因为今晚你派他们来干掉我。”
他摇摇头,温和地做了个手势,说:“你错了。我相信你说的—一我相信他们做了你说的这些,和你做了你说的这些,但派他们去的不是我。是你吗,哈罗德?”
克里斯蒂气愤异常,好像脸上被掴了一巴掌,“当然不是我!”
我看着他们,大笑起来,“演得真好,我好像没法不相信你们,真是一对模范市民!”
兰斯基往前坐了坐,神态还算理智。他没受惊吓,不像克里斯蒂,裤子都要尿湿了。“黑勒先生,为何我要置你于死地?至少在今晚之前,你没冒犯过我。”